武道大會的結束,讓整個山海界再次陷入了平靜。
而在這僅剩的三天時間里,各方勢力也在做出最后的準備。
中玄州,大玄皇城。
還是在供奉堂總殿內,作為大玄之主的玉恒淵也又一次親自找上了玉皇天。
這對別扭的伯侄每次談話都有些不歡而散,而此次兩人的交流卻少了往日的陰陽怪氣,也算是難得的平靜和氣。
“你不能留下,纖云界那邊需要你來代替我安撫好遷移過去的民眾。”
玉恒淵抬眸看向玉皇天,神色認真的說道,當然他還不忘補充一句。
“不止是你,包括供奉堂的那些好手,也都要前往纖云界,留下來你們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三個天衍境戰力也不夠?”玉皇天倒沒有直接拒絕,反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三個天衍境”玉恒淵先是沉吟了片刻,目光看向一直守在玉皇天身后的年輕宦官,對方應該便是除了供奉堂五尊老之中,柳白和王仙芝外,第三個突破天衍境的好手。
宿命身的潛力讓其贊嘆,但也是因此他更加清楚,不能讓其無意義的損耗在三日后的那場事關山海界所屬的重要戰役之中。
“不夠,盡管天衍境也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沒必要,我留下就夠了,這也是之前與他談好的條件。”
玉皇天沉默,他點了點頭,便是默許對方的說法,然后又問道。
“關于敵人的戰力問題,他是怎么判斷的?”
“因為半圣器遺落的關系,西玄和東煌至少會有兩王親臨,不過這也是我們無法抵御的強者,而且他已經說明會有辦法將其引開,但那兩王不可能是孤伶伶的竄過來。
特別是東煌那邊,我已經問過祖母,琴王·忘無常亦是二十多年前造成那場血夜真相的兇手之一,因此對于此次半圣器的遺落,他會展現出更高的重視程度。
反倒是西玄這邊的壓力,要輕松一些,不朽境又不是什么大白菜,其隨身帶來一位已經是極限,更多的還是天衍境,以及打雜的法相境。”
“法相境只能淪落為打雜了”玉皇天有些感慨。
他靠著與秦凡的交易,吞服了大量天魔果,如今境界沖刺到法相境中期,而最近其已經能感受到這種依靠資源硬砸的突破方式,讓其愈發難以消化果子中的規則之力。
換言之,他需要沉淀一些日子,真正將那些硬堆起來的感悟規則完全納入己用后,才能繼續依仗這種氪金模式沖刺到更高境界。
至于其實際戰力.玉皇天還是很有自信可以競爭一下最弱法相境的稱謂。
不過對于戰力方面他并不在意,其執著的一直都是長生,歷代大玄之主受困于皇位的位子上,壽命就沒有一個達到百年,甚至因為過度勞心勞力,亦有可能是承負其一部分人道功德的關系,往往在位二三十年就撒手人寰。
這一樁樁被其從小仔細研讀的歷史,讓他對于長生充滿了極度渴望。
所以比較戰力方面,他更在意繼續堆境界。
而想要繼續氪金下去,他又不能失去大玄皇朝這份依仗,更不能斷了和秦凡這邊的關系,他是發自心底的希望最終秦凡取得勝利,他們玉氏一族也能借此擺脫一直以來的枷鎖。
“我與他談了談。”
“哪個他?”
“夜帝。”
玉恒淵挑了挑眉,作為歷代年紀最小就登位丞相的人才,他也是有所關注,而對方先后選擇假死,又莫名其妙投靠于鬼市,且還與看似八竿子打不著邊的秦凡成為了師兄弟關系。
這些對方主動暴露出的情報,更是讓其摸不著頭腦。
他可以理解在千萬人看來,莫名其妙卸去帝位,反而要去當供奉堂堂主的玉皇天的心思,可這個羽蒼渺
奇怪到讓其越是深思越是腦殼痛。
而更痛的一點是,自家這個從小就心思陰沉富有心機的侄子,對于對方有一種難以理解的信任。
“你和他聊了什么?”
“關于如何讓大玄皇朝脫身,又如何不斷了與西玄的關系,可以靠在其身上吸血的法子。”
“太貪了。”
玉恒淵微微搖頭,他之前也有過一些設想,只是不能太天真于對方真的是個蠢蛋,當山海界的情況對外暴露,他們大玄皇朝這邊就洗不去一些疑點。
特別是在原本可以找些理由糊弄過去,關于第一批天外使者身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