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我敢阻止嗎?說一句不,他恐怕直接用那旗桿將我掄爆。”
百里樂潼想了想后,點點頭,可過了幾秒又否定道。
“不對不對!即便你怕死,也不該是這樣的,這里好歹是你的地盤,對付不了魏秋歌,至少也有法子第一時間通知嚴君牧才對,可你這也太配合了。”
“那么你呢?”花憐星轉身看向對方,“你就在這里,卻一直避著他,剛才你也可以阻止他的。”
“我想過要阻止他.....但是......”百里樂潼皺了皺眉說道,“但是他會對我出手,然后直接導致兩大陣眼的碰撞,從而引發陣法崩塌,緊接著在嚴君牧來援助時,我會.....我會莫名其妙的想要打牌......為什么是打牌......”
她的話還未說完,一直籠罩在北玄州府上空的九座太古神山的投影,竟然開始依次崩毀!那如黑色海水的流動屏障更是變得愈發透明!
【九岳鎮界·三山溟海陣】雖然并未完全被破,但陣法威力削弱了三分之一。
“旗呢!”百里樂潼睜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花憐星。
花憐星同樣皺著眉頭的看向對方。
對于其不解為什么想要打牌,花憐星倒是知道答案,因為那是在將其計算入變數后,也就是做出阻止魏秋歌選項,以至于陣法自潰的方案六中的應對措施。
如今她可以確認這是時間規則的運用。
只是現在對方又問自己為什么沒有啟用魏秋歌留下的陣旗,反倒說明其能力貌似并不能如臂指使。
或者說,唯有牽扯到自身問題,才能讓其臨時突破山海界和秦凡的雙重壓制,從而看到有關其自身的短暫未來。
而且按照她的說辭,這更像是能直接以第一視角去深刻體悟一遍未來危機發生時,自己的所思所想,否則其不會說出為什么莫名其妙想要打牌這句話。
‘與時間相關的圣體嗎......’
花憐星還有閑心去思考百里樂潼的圣體屬性,而此時一道身影近如閃現般出現在兩人身前。
“魏秋歌呢!!!”
花憐星搖頭,百里樂潼指了指上方不穩的太古神山虛影,說道。
“應該是跑了。”
“跑了!!??你......”嚴君牧看著花憐星欲要說些什么,但后面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看那樣子他是原本要指責花憐星,以其當前這已經怒氣沖發的情緒,說不定還會罵幾句。
但最后他還是選擇了自己消化。
畢竟花憐星的身份不是他無理攪三分就能隨意辱罵的,因為就以其如今這股子完全上頭的樣子,都清楚魏秋歌想要做些什么,絕不是花憐星能阻止的了的。
“要追嗎?”此刻花憐星還添了一把火。
因為這是個很無解的問題。
追的話怎么追,派人就必須解開陣法,亦或作為陣法主控的嚴君牧打開一個通道,但這完全有悖于其搞出這個烏龜殼的初衷。
至于能越過這個陣法,直接從內部離開的手段,顯然也不是尋常人就能施展出來的。
而對于都能無視命令,心意已決的魏秋歌來說,唯有嚴君牧和百里樂潼去追,才有把握將人給勸回來,或者押回來,否則的話還不是對外送菜。
這也是花憐星并未選擇聽從魏秋歌安排,直接讓其大咧咧的沖出去的原因。
她是真的希望嚴君牧一上頭,解開大陣朝外面送,現今一定程度上牽制住秦凡的界外隱患已經解決,若非這個烏龜殼在這里,眼下這三人捆一起,也不見得是秦凡的對手。
所以,追還是不追,解還是不解,這個世紀難題只能讓嚴君牧去做出選擇。
“哼!”
嚴君牧的身影已經消失。
他做出了決定,一個并不算超出花憐星意料之外,但還是感到一些驚喜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