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嫂嫂并不想只與二狗做一錘子買賣,且不說二狗那小體格子里面埋藏著超乎她意料之外的驚喜,單單這位小叔子搞肉吃的能力就不會有任何一個有腦子的村婦愿意放手。
她知道二狗這段時間廣讀詩書,學了一肚子的“道理”。
大部分時候,這些道理將會是指引人們在這個危險的世界里能夠更好的活著,因此人們總是發自內心的尊重那些遠祖和先賢遺留下來的知識和真理。
她同樣發自內心的敬畏先賢遺留下來的真理,敬畏知識。
但是現在,出于生活和那啥的需要,嫂嫂,需要打消掉那些書本上的“真理”對二狗在道德方面的限制。
這世上又有什么能比更多的真相更能擊敗真理呢
然后二狗就聽到了無數隱藏于陳家村老少娘們兒之間的八卦,比如那些曾經與二狗一起戲過水的小子們,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家伙與他們名義上的父親的血緣關系,實際上是真正的叔侄乃至兄弟關系,某些事情大家伙兒該懂的都懂,不懂的咱也不明說了。
總之,二狗知道了一個讓他心里負罪感有些輕松的真相,他與嫂嫂的合作關系并不孤單,甚至還是一種功德造化,保證家族血脈延續不絕的造化。
這是嫂嫂為了讓二狗真正放下心里的負擔,更是特意將自己埋藏于心底好幾年的隱秘說了出來。
在嫂嫂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時,有一天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進山打獵。當她經過虎跳澗時,一頭猛虎猛然從澗中跳出,撲進了她的懷里。
從此以后她的月經天葵就停滯了,直到半年后,她與二狗的大哥陳大憨成親,天葵也沒有來,但是她的肚子卻開始顯懷。
最終嫂嫂生下一個強壯的男孩兒,在此之前她的天葵卻停了整整十五個月。而且生下的那孩子格外的健壯,還嗜好吃肉,幾乎無肉不歡,就跟一頭老虎崽子似的。
嫂嫂一直懷疑這個孩子并不是陳家的種兒,雖然此前她從未經歷過任何其他男人,正經的生育時日也算對的上,卻仍然不能打消她自己心中的疑慮。
畢竟“夢懷”這種事情在史冊和民間傳說中都屢見不鮮,嫂嫂自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也遭遇了此類怪異。
二狗卻是給這些八卦給“震驚”得一愣一愣的,他也確實不再排斥或者說忌諱與嫂嫂之間的“合作”關系,但卻仍然旁敲側擊的問道“嫂嫂既然有所懷疑,為何后來不與大哥再生一兩個兒女”
嫂嫂卻一臉憤憤的說道“你道我不想嗎都是你大哥那個不中用的,見不得真本事,前兩年又給征去當了賊配軍,如何還能生的也虧得有你這個當兄弟的做替補,否則老娘可就真的對不住你們陳家了。”
二狗啞然,卻不知該如何說了。
嫂嫂卻是一臉的從容,她打了個哈欠道“叔叔倒是頭大牲口,好生的耐力,我卻是嘶叫了半夜,嗓子都喊啞了哩。你且去山上獵些物什,回來給咱熬鍋雞湯補補身子。呵我還得多睡些時辰,長些精神才好。”
說著嫂嫂竟又躺回床鋪繼續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