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那扭曲陰影的靠近,一種莫名的氣息在胡家孫兒的周圍彌漫。
二狗忽然隱隱約約看到,那小子竟不知怎的仆倒,太陽穴在旁邊的桌角上狠狠的撞了一下,鮮血汩汩而出。
就在二狗驚駭莫名之際,那入目的畫面驀然破碎,胡家孫兒依然好好的站在那里,只不過卻已有些站立不穩,似是要重演二狗剛才所見之悲劇。
二狗顧不得深究自己為何能看到那般幻像,他猛然合身撲出,一手將正在傾倒的胡家孫兒攬住,另一只手則蓄起雷霆之力,握拳打向那扭曲的陰影。
伴隨著一聲“滋啦啦”的輕微電擊聲,扭曲的陰影發出無聲的慘叫,形成了一股常人耳力不可聞的超聲波,卻又震顫的所有人心中發寒。
實際上在旁觀者看來,二狗只是忽然單手抱了一下胡家孫兒,并揚手在空氣中虛打了一拳,就跟跳大神發神經似的,感覺甚是可笑。
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發笑,尤其是當那種莫名的寒意襲上心頭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莫名的生出一種共識邪崇來了
拳頭錘不死邪崇,哪怕拳頭上帶著堪稱邪崇克星的雷霆之力,也最多只能暫時遲滯邪崇的行動。
有陳同惡夫婦這等專業人士的指點,二狗對此早已心知肚明,他一拳擊中那邪崇陰影之后,卻絲毫未有停頓,只一翻滾來到門口,順手抄起放在門邊的銅刈,回身一記橫掃將再次逼近的扭曲陰影攔腰切了一刀。
這一擊幾乎將扭曲陰影腰斬,那扭曲陰影無聲的嘶嚎著,不可聞的超聲波刺激的所有人渾身冰冷,似在三九天的雪地里被凍僵了一般。
那扭曲的陰影眨眼間就將切口愈合,正要繼續撲向二狗以及他懷中的胡家孫兒,只是二狗早已舉銅刈朝天,將全身的靈能灌注其中,可怕的霹靂聲伴隨著肉眼可見的電光彌漫銅刈刃口。
一刀劈下恰如沉香劈華山,猶似雷神懲奸惡竟直接將那扭曲的陰影邪崇劈散成一團霧氣,與周圍的霧氣融成一片。
扭曲的陰影一消散,眾人便自那徹骨寒意中解脫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還能夠保持理智的心態,胡家的老老少少,以及小壩莊的幾個來作陪的長者幾乎都嚇得渾身直哆嗦。
只有胡里長尚且保持著些許理智,他顫聲向二狗問道“陳小哥兒,剛才剛才可是那”
他甚至不敢把“邪崇”兩個字說出來,只直勾勾的瞪著二狗,等待著他的回答。
二狗點點頭,道“不錯正如你們猜想的,是邪崇。且寬心些,它已被我暫時擊退,今天保管不會再來了。”
二狗的話不但沒能讓胡家人真正寬心,他們反而更害怕了。
不過他卻沒那個心思去安慰這些受到驚嚇的人,因為他還有更緊要的目標需要處置。
胡家的大孫子,這個個頭僅比二狗矮半頭的小子,是在場所有人當中除了二狗之外唯一一個沒有感到害怕和恐慌的人。
他甚至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些驚惶失措的人的眼睛,似是要從中品味那上等的美味佳肴一般。
這很不正常,二狗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要有活兒干了
他看著那小子問道“小胡兒啊,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子傻笑一下,回答道“俺叫胡邁,字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