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說過,團戰可以輸,提莫必須死。
這句話放在范屠戶身上也是比較應景的。
你陳同惡是橫勇無敵,鎮壓當世,壓得老子一輩子出不了頭兒,只能縮在角旮旯里當縮頭烏龜。但是,你家的崽兒這回可是落到灑家手里了,老子雖不能直接打殺了他,可小小的教訓一頓,然后拖回莊里給俺乖妮兒做個壓寨相公還是很有搞頭兒的。
嘿嘿嘿到時候兩者生米做成熟飯,一個嬌滴滴的小徒弟,卻配了一個鐵打的夜叉婆娘,看你陳同惡如何抬得起頭來
好吧便是范屠戶自己也承認他家閨女確實長得無有半點女人味兒,對比一下劉秀才家那仙女兒一般的小閨女,他范某人不知羨慕了多少回哩
可如今想想,若是自家閨女也是貌若天仙,真要配給陳老漢的徒弟那才是虧大了呢倒不如現在這般做成好事,他范家才是賺了大頭兒的那一個呢
當真是丑閨女,丑的好丑的妙丑的呱呱叫
這范屠戶想到美處,卻是禁不住發出豬笑聲來。
他將手中的哨棒一橫,指著二狗喝道“小子快快下驢受縛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說完他又獰笑著補充了一句“陳家小子教你一個乖,灑家與你師父可是有著很深的過節,腹中正有幾十年的怨怒不曾消解,你若執意與俺動手,須知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個時候二狗自是不會認慫,他將銅刈一擺,喝道“姓范的,今日我若是敗在你的手里,那只能怨我技不如人。但是想要我直接束手就縛卻是妄想”
說著二狗卻是從驢背上跳將下來,站在平地上繼續道“我此番未曾騎得合用的坐騎,斗不得你的馬上功夫。范屠戶且來步戰”
范屠戶自不怕二狗的激邀,相比于馬上的功夫,他倒是對自己的步戰本事更為自信些。范屠戶跳下馬背,拖著哨棒獰笑道“你這小崽子倒有幾分氣概,果不愧是陳太保的高徒只是卻不知你小小年紀,能得了那老家伙的幾分真傳”
惡斗在即,二狗自是不肯提前嘴上認輸,他大聲笑道“俺縱使只得師傅一分真傳,卻也足以殺敗你”
范屠戶聽得羞惱不已,他冷笑道“好好好灑家倒要看看,你這手上的功夫,是不是如你嘴上說的那般硬實”
說著這范屠戶直接擺出舉火燒天式,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劈頭一記泰山壓頂照著二狗的腦門就抽了下來。
二狗卻絲毫不見驚慌,他揚起銅刈,運使靈能在那鐮刀之刃上附著雷殛之力,但聽那鐮刀鋒刃竟以肉眼近乎不可見的幅度急速震蕩起來,好似蚊子飛舞時的嗡嗡聲一般。
這是二狗最近新發現的一種銅刈功用,只需為它注入毀滅性的靈能,它就會變得無堅不摧,切大青石頭就跟切嫩豆腐塊似的,那手感簡直絲滑極了。
什么你問切削鋼鐵金玉如何
金玉這玩意兒太高端,容易傷財,二狗實在驗證不起。不過一般的鋼鐵之物他倒是也稍微試了試,嗯,跟切大青石頭的手感相比,基本上就相當于老豆腐之與嫩豆腐的差別。
這也是近來二狗出門不帶短槍,卻直接扛著銅刈的緣由。
有這麼一招底牌護身,誰敢近前,怕不是要嘎嘎亂殺哩
果不其然,二狗只揚起銅刈迎著那哨棒一挑,卻直接把那棒子削成兩段,只閃得范屠戶一個趔趄,轉眼間手里竟只剩下半截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