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二狗并無甚馴獸伏畜的真本事,不過他卻有靈能力量在身,可分用各種狀況應對,包括馴服動物也在其中。
他一手舉著惡業顱珠,緩步靠近那匹叫做嘶風獸的駿馬。
這駿馬也著實是匹好馬,聰明機警,它見得二狗靠近,卻也不動聲色,只將一對兔耳豎起,對著他探聽。
若非那惡業顱珠發出細細的嘶嘶聲,任誰只道這馬兒無有反應哩
待得一人一馬近得咫尺,惡業顱珠嘶聲大響,而嘶風獸忽然張嘴照著二狗啃來。
如此突發之危難,周圍但有瞧看的人,無不為二狗捏了一把冷汗。
只見二狗卻毫不畏懼退縮,他貌似不經意的伸手在嘶風獸的面頰上按了一下,將雷霆之力暗暗打入,嘶風獸卻如中了定身咒一般,直接僵直在那里,咧嘴呲牙的模樣好不奇怪。
嘶風獸身形立定,心思卻不定,那惡業顱珠所發出得嘶嘶聲近乎輪胎漏氣一般連成一片,由此便知這馬兒是何等的暴怒。
只可惜,嘶風獸縱有千般怒意,卻也只得藏于心中難以展現。
二狗拿手輕拍著它的面頰和脖頸,時有靈能注入其中,攜帶著屬于二狗的心聲,間或雷霆暗發,展現他之威懾。
這馬兒卻拿眼睛去望站在不遠處的韓存保,濕漉漉的眼神中蘊含祈求之意。韓存保卻不解其意,只面上陰晴不定,似對自家寶馬的不爭氣有些怨憤。
尼瑪當年老子為了得到你的“芳心”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吃了好大苦頭,便是肋骨都斷了兩回。現在只一個“小白臉兒”招招手,就把你勾得神魂顛倒,這特麼也忒讓人不平了。
呸水那啥揚那啥的碧池馬
嘶風獸得不到原主人的支援,自是一番“傷心絕望”,很快就心如死灰不復溫,唯有移情別戀燃新焰。
惡業顱珠的警報聲漸漸消散了,那駿馬低頭拱了拱二狗的腦袋,卻發出低低的啞嘶,以示對新主人的臣服和認可。
韓存保看得自家寶駒與二狗親熱互動,卻是面上青一塊白一塊,心底好似被剜了一塊尖尖肉兒,說不出的酸澀懊喪。
難道這就是被人撬了墻角兒,綠了草原的感覺嗎
嘶風獸的肩高甚至比二狗的身材還要高半尺,乃是一等一的頂尖大馬,她與二狗互動了幾番,卻是示意二狗認鐙上馬,只要馱負新主人顯示一下自己的能為。
二狗卻不會張狂忘性,他舉手拍了拍駿馬脖頸以示安慰,回頭對韓存保笑道“韓郎君,在下僥幸,得了這寶駒的認可哩”
韓存保哭喪著臉強笑道“韓某先前便說,這嘶風獸性情溫順,十分的好馴服,卻算不得小哥兒的本事哩我這幾匹備用馬,小哥兒但選一匹合眼緣的騎乘,你我當以武會友,盡情廝殺一場才是正經。”
旁邊的那得二狗挽救的憨厚漢子吃了那頭碗祛邪湯,不但盡數吐出了體內纏繞的晦氣邪污,更連頭腦都清靈了許多。
他有些不忿道“韓郎君這話卻不實誠,你那嘶風獸十分的烈性,安陽城里不知多少人吃它尥蹶子,便是俺也不敢近它三丈之內此番卻是恩公的本事高超,你休得埋沒”
韓存保只羞惱道“姚大憨只你多嘴小心爛大舌頭”
說著他自來牽那嘶風獸韁繩,不想那嘶風獸有了新歡早忘舊愛,十分的絕情絕意,但見韓存保來捋,張嘴就對著他伸來的手臂咬了過去。
韓存保吃此突襲,卻驚得幾乎呆住,若非二狗及時制住嘶風獸,只怕他的手臂都給咬爛哩。
這嘶風獸卻有些不依不饒,好似怨念深重一般,扭轉了身子又拿蹄子尥韓存保。
此番韓存保卻是早有防備,卻連忙翻身后退,急急躲開了寶駒的攻擊。
且不說韓存保心中作何等想法,便只周圍看熱鬧的好漢卻紛紛拍手笑道“哈哈哈韓郎君的相好寶駒移情新戀,要打殺舊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