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龍逢因進獻黃圖諫夏桀而受炮烙,比干因直諫商紂而被剜心,彭咸、屈大夫皆高潔之士,彭咸進諫紂王不成,憤而投江自殺,屈大夫身負國破之遺恨,亦學彭咸投汨羅江殉國。
此四賢者皆標榜青史,為后來者所稱頌,宗澤便是再自負,亦不敢自言勝過他等。
當然,宗澤更有些八卦之心意,想要知道這四位賢士在鎮魔人的口中到底是何等模樣。
他卻息了些意氣,只拱手道“此四人皆古之賢士,我自不能比也。只是聽得小哥兒之言,似是他等在史冊背后,卻有些不為人所知之事。宗某不是好奇,只是想知曉一二,也好有個防備不是”
二狗笑道“你這先生卻也不老實想聽古人八卦直說便是,何必托辭他意呢既然你想聽,我且說一說便是,當然信與不信,皆在爾等,我自不管。你說是與不是,宗夫人”
宗澤回頭,卻見自家夫人正抱著孩子站在房下的墻角處,正面色陰晴不定的往房頂窺探。
宗夫人貌似柔弱,實則內心剛強,她登梯上得房頂,看了不看一臉尷尬的宗澤,只拿眼怒瞪二狗,道“你這廝好生無禮,我家孩兒何辜,竟吃你哄騙醉酒,十分的凄慘那個作公的也不曾看顧一二,當真是可惱之極”
只她這話卻影射宗澤,卻讓個偉丈夫自是氣悶,卻甚話也難出口。
二狗卻笑道“宗夫人好沒道理你卻不知,我灌你家孩兒醉酒,你卻須得謝我,如何能不識得好人心耶”
宗家夫妻聞得此言,卻都拿眼來瞪二狗,只道他大言善辯,強詞奪理。
二狗笑道“你倆莫瞪眼吃煞嚇唬我你等卻不知自家孩兒自出生便有姓名,雖得受宗先生功名庇佑,卻難免受些邪氣侵染,體弱多病。”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卻是各自心顫,無它,只因二狗說得確實中了,兩個孩子自打出生滿了周歲后,便取了正經姓名,自此便十天半個月的小鬧一場小毛病,著實令人心憂不已。
二狗嘆道“也幸好這兩個娃娃常年不曾遠離宗先生,否則定要夭折了去。”
宗夫人卻不傻,只問道“這與你灌他等吃酒又有甚關聯”
二狗道“宗先生白日與我一同御敵,卻化生雷尊之念祗。此念祗宏大莫名,貫能殺滅邪異,驅逐不良只是威能酷烈,巍巍若泰山,凜凜如淵海。兩兒如若毫無防備的伴先生左右,不消數日,必因吃不得此霍然之威能而受驚悸之害也。
我如此使其醉酒,可引他等入夢,以兒魂見父威,可借父子之結連生發孜孜之孺,滅殺邪念而不傷慧壽,如此安定心魂,茁壯靈性,可謂完美無鑄也。”
兩人聽得二狗所言,卻低頭去看自家小兒,只見他睡態酣然,嘴角含笑,竟有種說不出的恬然之意,此乃以往都不曾見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