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道“師傅,你是不是還漏了一家,呼延家呢”
陳同惡搖頭道“呼延家早已沒落,當年仁宗算了,說這些做甚走吧快到地方了”
陳同惡沒說的卻是,當年呼延家太過忠心于仁宗,以至于在那場變故中幾乎被鎮魔人滿門誅絕,只剩下幾個孤兒寡母被放歸鄉野,任其自生自滅。
陳同惡卻引著二狗來到吳起廟附近的一個小院里。
進得門后,陳同惡自去了面上的偽裝,露出二狗熟悉的真容。
他道“你師娘卻不在這里住,她自住在闔閭門外金梁橋邊上的曹仙姑庵里,整日與一群官宦貴婦在那里吟詩賦詞,談論文章,群議時政,當真是快活的很。”
二狗笑道“師傅為何也不搬去一塊兒住”
陳同惡笑罵道“一個姑子庵,老漢我住進去算個甚。”
所謂姑子庵,卻是指那些不曾出嫁,或者守寡無親之人聚集的地方,可以是佛寺,也可作道觀,曹仙姑庵正是這樣一座道觀。
佛寺卻不好說,曹仙姑庵不但接收有身份的孤寡婦人,許多貴婦人也喜歡前去聚會游玩。
二狗卻笑道“師傅這小院是租住的吧,可曾想過買一座宅院落腳”
陳同惡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老漢我在京師也不是沒有落腳的地方,何須買甚宅院咱們陳家在這京師里也有做官的,那陳賢舉之子陳同義乃是虎異營的統制,官拜正七品武德大夫,他若是見得我,必然以叔侄之禮拜我。只老漢我不想叨擾他,才不曾登門。”
二狗笑道“但不知咱們那本家住在哪里”
陳同惡道“城西順天門內往南二里地的殺豬巷內,去那里一問便能尋得。”
二狗卻問到“師傅啊如果你現在有一萬貫金銀在手,你買不買得自己的宅院”
陳同惡有些氣悶道“你這孩子凈說沒轍的渾話老漢若有個萬貫資財,自當盤個門宅作得家業,只你師傅我孑然一生,哪來的許多銀錢啊”
二狗卻把三德驢背上的袋子拎下來,往陳同惡面前一摔,笑道“當然是從徒兒這里孝敬來的”
卻只聽得唏哩嘩啦一陣響,然后就有無數金銀從那散開的袋子口里滾落出來,直讓陳老漢看得目瞪口呆。
他吃驚的看著滿地的金銀,卻忍不住問道“二狗你哪來的這些錢財莫不是作了甚惡業不成”
老漢問這話時,眼中卻閃現了一道厲芒,只他心中卻止不住的翻騰。
二狗卻搖頭道“師傅,徒兒受您教誨,從不敢作甚傷天害理的惡事,這些金銀卻是我在來汴梁的路上除惡所得。”
陳老漢瞪眼道“你這狗崽子莫要扯謊,那般除惡能賺得這些個金銀”
二狗笑道“師傅你卻不知曉。相州五龍坡上有一個叫孔冉的邪徒,專一開黑店打劫過往客商,殺生害命,更與那韓家有些勾結,林慮、安陽兩縣皆不敢管。我路過那里時,卻殺了孔冉一伙,奪了他積蓄的金銀財貨,足有十萬貫之多。
我本擬借助韓家的勢力,將這些金銀散發給受害者家屬作賠償,只是中間出了些變故,不得不中途放棄。
師傅你卻不知道,那安陽韓家竟然藏著一個邪徒,若不是有些打算,我必要去剪除了那禍害。”
陳老漢聽得卻大笑道“原來是這般,倒是老漢我誤會你了。不過那韓家的老鬼韓彰可不是甚邪徒,他只是個半吊子的修士而已。”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