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蟲兒還好些,畢竟前番吃了許多苦,又見識過陳珅戮殺秦家商戶一家子,故而雖然恐慌不已,卻也不曾徹底失了理智。
只秦觀卻就差了許多,他雖年長多歷世事,但是這般血肉橫飛的修羅場,秦觀可真不曾經歷過,甚至可以說難以承受。
<divtentadv>而這也是大宋的大部分文臣的最大缺點。
例如那個號稱大宋名相的司馬君實,年輕時也是好戰憤青一枚,只參與了一場血腥殘酷的慘敗,便就此性情大變,成為了怯戰守舊,食古不化的投降割地派代表。
同樣情況的還有后來的千古奸佞秦檜。
此時的秦觀亦是如此,他被嚇的兩眼發昏,腦子一片空白,括約肌和膀胱更是失去了控制,陷入了那啥狀態。
陳珅自顧不得秦觀和豆蟲兒的精神狀態,他自站在光華亭中,橫槍立馬,一夫當關。
但邪魔邪徒殺來,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四五個并力殺來,卻也擋不住他快槍無敵,殺敵如拾草芥。
止被陳珅連殺了十幾個過后,剩下的邪魔邪徒便不敢再冒然上前來。
但它們卻也并未就此放棄,而是組成了陣列。
當先十幾個邪徒換了步戰長槍,組成了兩排槍兵,隨后又有十幾名邪徒則手挽強弓,卻待張弓搭箭,最后則是五六個真正的邪魔,它們卻念誦著扭曲的咒語,致命的烈焰正在它等身前凝聚成球狀。
槍、弓、法!
陳珅只大叫一聲“臥槽!”卻便撈起秦觀和豆蟲兒,直接破開屏障跳到了迷霧之地。
而陳珅等三人的身形剛消失不足半秒,恐怖的利箭和炙熱的烈焰便已覆蓋了華光亭。
迷霧之地白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
陳珅隨手將豆蟲兒丟在這處,然后提著秦觀連走幾步,卻來到了迷霧之地與亞空間交界的斷崖處,然后一記信仰之躍,便自跳到了久違的鋼鐵遺跡上面。
陳珅多時不曾來這里清掃,鋼鐵造物中的很多區域已經再次被邪魔侵蝕。
陳單手提著滿身污穢的秦觀,如虎入羊群一般在邪魔堆里殺出一條血路,然后沖進了被凈化區。
就在二人即將進入最核心的神像庇護區時,呆滯中的秦觀突然開口問道:“這就是恩師遺體藏匿之地么?”
陳珅悚然一驚,反手就把秦觀摔在了地上。
只是已經晚了,他只覺得右手手心一麻,便感覺有恐怖之物在他的手掌中極速膨脹。
陳珅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拽出一個貼身香囊,從香囊里撿出一縷長發,在自己受傷手掌的腕上一纏,手掌內的恐怖存在立時便延緩了膨脹的速度,但陳珅卻仍然能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躁動與惡毒。
陳珅左手捂著已經腫脹的堪比大饅頭一般右手,怒視著趴在地上嘿嘿怪笑的秦觀,忿然道:“秦學士,不想你竟幫著外敵對付蘇門自家子弟!如何對得起大蘇相公也!”
秦觀方才被陳珅一個狠狠貫摔,卻是直接骨折了兩條腿,但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只翻身坐在地板上,大笑道:“無恥逆賊!老夫此番正是為恩師報仇,特來刺伱!”
為恩師報仇?
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