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珅不答,只笑道:“汝當知我的來歷,我早拜師族叔陳同惡學槍術,隨師娘開蒙就學。
<divtentadv>我家師娘命運幾與蘇八娘類同,皆是所嫁非人,頗受虐待,只我師娘的夫家長者乃是王荊公。王荊公深明大義,體恤人倫,故使我師娘與夫和離,更使王家幼孫假死,以授其母,不使母子相絕也。
其后王荊公更為我師母再尋良家,自此母得歸宿,子得恩養,各得其所安也!”
假秦學士聽得,形貌扭曲的更甚,卻好似一丑陋大烏鴉一般。
它尖叫道:“不可能!世間怎會有這般良善慈長!咱絕不信爾此妄言!”
陳珅冷聲喝道:“我自姓陳,家師【鎮山太保】陳同惡,師娘龐氏,長公舅(古代妻子對丈夫之父稱公、舅皆可。)王荊公諱安石,王家孫兒入我陳家門戶改名換姓,姓陳名廣,字翊駒。
此般事,人證物證俱在,豈能有假焉!”
扭曲烏鴉一般的邪魔就像被那啥了一般的小媳婦一樣,一邊拼命的掙扎撕扯著自己的外皮,一邊凄厲的尖叫道:“不不不!這絕不可能!咱不相信!咱絕不相信!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隨著這廝的尖叫撕扯,無數污穢之源從它的身上溢出,然后被扭曲成純正的靈性本源,一部分消散于亞空間之中,一部分飄向了現實之中,還有一部分融入了陳珅體內。
嗯,陳珅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更好使了些。
陳珅自道:這肯定是錯覺!
他看著痛苦掙扎的扭曲之物,卻喝道:“程翰!汝自墮邪魔,害人害己,怎得此時,卻還不自省耶!”
只陳珅話音一落,那扭曲烏鴉的表皮恰如風朽一般脫去,露出一個面容清瘦的閉眼男子。
他驀然睜開雙眼,眸中一對鳥瞳,卻陰視陳珅道:“好!好!汝這廝當真是好算計!竟能破我道體!罷了!只要你放我離開,我自不與你糾纏些個!”
陳珅問道:“真正的秦少游何在?”
程翰道:“在西北熙河大營我叔父程之邵處,由堂弟程唐看管。現在該放我離去了吧?”
陳珅頷首道:“好!我這就放你離去!”
陳珅說著左手舉起短刀,竟一刀砍在自己的右手腕上,而右手掌應刀而落,掉在地上待要化作一鳥獸。
一桿戰槍卻早刺穿了它,將其狠狠的釘在地板上。
那扭曲中的右手掌發出刺耳的尖叫,同時程翰亦凄厲的尖叫道:“不——”
只可惜陳珅卻不為所動,直接調動靈能,激發出紅色的閃電灌入戰槍,將那扭曲變形的右手斷掌燒成了灰燼。
程翰跌坐在地上,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他怨毒的瞪著陳珅,嘶聲道:“你···好狠的心!竟斷我道途也!”
陳珅冷哼道:“邪魔外道!何惜之也!我這是在挽救你!蠢貨!”
程翰掙扎的爬將起來,恨恨道:“姓陳的,你毀我道體,斷我根基,我誓不與你罷休!不過你也莫得意,那陳廣陳翊駒卻是個上好的爐鼎,待我奪了他的云朵奧,占了他的名位,重鑄道體之后,且再來與你理論!”
陳珅頓時大急道:“不!我師兄陳廣自來清謹無為,不涉紅塵,與爾毫無瓜葛!汝豈敢作此惡業!害我師兄耶!”
程翰聞言,卻只覺心中暢快非常,恰似三伏天飲了一大口冰鎮涼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