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維萊特伸手,輕輕松松就把蒲從舟提了起來。
蒲從舟冒了滿頭問號。
上回來這里的時候,蒲從舟就對這那維萊特的力氣有了點認知,但是把自己這么輕松就握著手臂拎起來
多少還是有點自尊受損。
那維萊特對蒲從舟的心理變化渾然不知,小心地把蒲從舟放在自己的膝上,雙手輕柔又克制地環過她的腰際,微微垂頭,發絲洋洋灑灑落了蒲從舟一肩頭,輕聲問“試試看,這樣可以寫了嗎”
蒲從舟從一點奇妙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哦”了一聲,伸手試著抓了一下桌子上的羽毛筆。
還是握不到。
“要求這么高嗎。”那維萊特喃喃自語,伸手輕柔地順著蒲從舟手臂的弧度,輕擦著一路向前,然后柔柔地脫了手套,露出雪白纖長的手指,握上蒲從舟的手腕,“這樣呢”
蒲從舟又試了一次。
這下總算可以了。
手腕被覆著,多少有點不靈便。蒲從舟歪歪扭扭地把總結的那三條寫出來,推了一下紙。
那維萊特立刻松開蒲從舟,取過那張筆記,認真起來。
手背上的溫度驟然消失的瞬間,蒲從舟心口又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很微妙,有點酥麻。
蒲從舟一邊從那維萊特的膝上跳下來,一邊認真地思考這種詭異的情緒從哪里來。
嗯或許是對這條水龍長得過于好看產生的正常欣賞反應
思索間,那維萊特已經將筆記上寥寥幾句話讀完,若有所思地喃喃說“嗯讓楓丹人對美露莘改觀。”
“我好想看過一些資料,美露莘是誕生于魔物的血肉”蒲從舟問。
那維萊特點點頭。
“那簡單,把和魔獸打的那場戰渲染成正義的戰爭,美露莘是和平的代言人。”蒲從舟一拍手,笑瞇瞇地說。
那維萊特微微睜大了眼,顯然有些不可思議,頓了頓,說“竟然還能這樣解決嗎”
“不可以嘛”蒲從舟反問。
“是我沒有考慮過的角度。”那維萊特僅僅是思索了一會,就說,“我會盡快為那場戰役開辦一次追悼會。至于益處或許要等待時機。”
“時機”蒲從舟想了會,問,“這難道和美露莘的特征有關。”
“是的,美露莘所見和常人不同,在尋找案件線索、或者觀察元素痕跡中,有著意想不到的作用。”那維萊特平靜地說,“或許,我們需要等待一次機會。”
那維萊特說的很委婉,但蒲從舟聽出來了,嘆了口氣“就是等一次能讓美露莘大放異彩的兇殺案嗎哎,說實在我希望這個時機永遠不會有。”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維萊特無奈地說,“但根據經驗推測,這是一個不可能的假設。”
“話是這么說啦。”蒲從舟聳聳肩,略過這個話題,“最后就是美露莘要有一定的威望話說你們的國度有神明嗎”
那維萊特明顯怔愣了下,好一會,才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