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雨幕中,輕策莊雨水叮咚,瀑布聲仍然震耳欲聾。
蒲從舟從似乎是沉溺于深海中的夢境里落到實地的時候,不出意料,又是那維萊特的辦公室。
和上次一樣,那維萊特的辦公室除了那維萊特之外還有其他人。
塔倫站在那維萊特面前,正在和那維萊特談天。
“只是終身監禁而已,最高審判官大人,我覺得我這種人應該判處死刑。”塔倫對那維萊特說,臉上竟然帶著點笑。
“楓丹的律法中,從未判處過死刑。”那維萊特無奈地說,伸手將一封文件遞了過去,禮貌地說,“我很抱歉,塔倫先生。”
“不必抱歉。”塔倫聳了聳肩,“梅洛彼得堡是楓丹廷的監獄沒錯,但對我來說,或許比我的家族干凈很多。如果出于這點考慮,我或許還應該感謝您,那維萊特先生。”
“我”那維萊特怔了一會,才輕聲說,“我很抱歉。”
“真沒必要。其實我不太明白,為什么被判處監禁的是我,你看起來比我更難受”塔倫拿了文件就走,那維萊特也跟著站起身,將他送出辦公室。
就在塔倫走向梅洛彼得堡的人時,忽然回過頭,對那維萊特笑了下,說“我想了很久總覺得你這個正直到有點固執的性子,不太可能那么快找到我,你身后有人幫你支招吧和最開始攔著你,讓你晚一點救我,等輿論發酵的人是同一個”
那維萊特靜靜注視著塔倫,在他漫不經心的笑容中,再看不見一點初見時天真干凈、為著美露莘挨打的少年身影。
塔倫也沒追問,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忽然問“這樣一來,美露莘估計就能留在楓丹廷吧”
那維萊特停了停,沒有回答。
塔倫也沒想回答,只是長長一嘆,輕松地說“啊,這大概是死了那么多個混賬后唯一的一點好事了。”
梅洛彼得堡的人早就不耐煩了,拿起手銬銬著塔倫,推搡著他往前走“去去去,趕快走,胡言亂語什么東西”
不斷有人路過那維萊特,向他微笑著致意。那維萊特也回以點頭問好。
等人走盡了,那維萊特回頭,正好見到蒲從舟站在他身后,風吹起她的長發,蒲從舟笑吟吟地向那維萊特張開手,說“總算解決好啦我等了你好久了呢”
那維萊特眸光溫柔了些,還沒等他開口,就見蒲從舟向他一步步走來,輕輕抱住他的腰。
長風卷起兩人的頭發將其纏繞,那維萊特低頭,恰好見到蒲從舟頭頂可愛的發旋。
真好就像有人始終停留在喧鬧之外,什么都不問,只是等著他回家。
“看來親親是有限制的。”蒲從舟抱著那維萊特,悶悶地找了個話題,“不能一直親一直親我就能一直留在你這里啊”
那維萊特輕“嗯”了一聲,說“沒關系,已經夠了。”
“什么夠了”蒲從舟忽然想起那維萊特那可惡的吻技,重重推開蒲從舟自以為的重重推開,實際上那維萊特動都沒動一下。
蒲從舟氣急敗壞地雙手叉腰,對那維萊特說“你你你上次親我親的這么爛,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