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就這些了,那維萊特大人那維萊特大人您有在聽嗎”
沫芒宮,那維萊特的辦公桌前,塞德娜懷抱著一疊文件,有些疑惑地看著那維萊特。
“抱歉,剛才走神了。”那維萊特回過神,對塞德娜溫和地說,“文件都放這里吧,我一會再看。謝謝你,塞德娜。”
塞德娜點點頭,轉身離開那維萊特辦公室,順帶帶上了辦公室的門,有些憂心忡忡,一抬頭,恰好碰上了水神芙寧娜。
“喲,這不是塞德娜嗎早上好啊”芙寧娜笑著對塞德娜打招呼,優雅地抬了抬下頜,“你看起來很苦惱,是出了什么事嗎”
“芙寧娜大人,早上好。”塞德娜誠實地回答說,“你會不會覺得,那維萊特大人最近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不會啊,他不是一直都那個樣”芙寧娜想了下,說,“不過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我去問一問好了。”
“哎,芙”塞德娜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芙寧娜推開那維萊特辦公室的門進去了。
“那維萊特,聽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是出了什么事嗎”芙寧娜優雅地在那維萊特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坐下,舒舒服服地翹起二郎腿,問。
“芙寧娜女士。”那維萊特放下正在的文書,冷靜分析,“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今天早上應該接見十位民眾”
“哎呀,好像是真的”芙寧娜蹭的跳起來,對那維萊特擺擺手,“那我先走了啊,再見了再見了”
看著芙寧娜匆匆忙忙的背影,那維萊特一直以來維持的平靜的神情消弭,露出點怔忡,輕嘆一聲,自言自語說“連她都看出來了嗎。”
那維萊特緩緩走到窗前,靜靜望著從天空漏出來的陽光。很清透,像蒙德的吟游詩人帶來楓丹販賣的蒲公英干花。
蒲從舟已經接近三四個月沒有來了。
時間倏然過去,之前和女孩相處的歲月好像一場夢或許蒲從舟說的對,一切不過是幻境。只剩下了能在楓丹相處比較順暢的美露莘,舊貴族勢力依舊猖獗。
這樣想著,那維萊特忽地有些倦于文書,自己一個人去楓丹廷走了走,路過露景泉的時候,恰好看到驚人的一幕有人向美露莘扔小石頭。
是一群小孩。
“這么丑”
“討厭你”
“滾出楓丹廷”
熟悉的話語再次刺激了那維萊特永久的回憶,自從蒲從舟來之后,他再也沒有聽過有人攻擊美露莘這是她離開之后的第一回。
那維萊特快步走向美露莘,那群孩子看見最高審判官,嚇得拔腿就跑,嚇得沒影了。
那維萊特看著孩子們逃跑的背影,忽然想到如果蒲從舟在的話,大約能想出很多個解決的方案。就算想不到,也會在他耳邊嘰嘰喳喳,或是抱怨,或是告訴那維萊特別擔心,讓他去搬救兵。
如果蒲從舟還在的話。
不過那維萊特幾乎篤定蒲從舟不會再回來了。原本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幻影,除了自己沒有人能看見她、觸碰她,如果不是美露莘能感知到蒲從舟的存在,那維萊特簡直懷疑這個女孩是他過分孤獨所產生的幻覺。
“那維萊特大人,謝謝您。”
那個被小孩子用石頭砸的美露莘赫然是卡蘿蕾,她捂著額頭,對那維萊特感激地說。
“抱歉,是我沒能保護好你。”那維萊特說。
“不怪大人。也不知道是誰的傳言呢,又說我們美露莘的壞話,真討厭。”卡蘿蕾氣鼓鼓地說。
如果蒲從舟還在。
那維萊特忽然又冒出這個念頭。
“那維萊特大人您看起來很憂傷,是因為蒲公英不在了嗎”卡蘿蕾歪了歪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