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從舟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向真君們微微鞠躬。
“哼。”留云借風真君冷笑一聲。
蒲從舟有點繃不住了,在她忍不住爆發之前,甘雨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轉移話題,望向削月筑陽真君,柔柔地說“削月筑陽真君,之前看您和帝君交談,你們是聊了些什么重要的事嗎方便和我說嗎”
“唉,也沒什么不方便的。”削月筑陽真君說,“帝君忽然叫我過去,問了幾句很奇怪的話。”
“哦什么奇怪的話呀”甘雨問。
蒲從舟冷眼看著他們進行無聊的談話,懶洋洋地開始侍弄茶水,裝了一小杯茶,放嘴邊小口地抿著。
“帝君居然問有沒有人摸過我的角這真是”
“噗”蒲從舟一個沒忍住,一口茶水嗆出來,噴了一桌都是。
“舟舟你怎么啦”甘雨連忙輕輕拍著蒲從舟的背。蒲從舟一邊咳嗽一邊擺擺手,說“沒事沒事嗆到了,嗆到了。”
然后蒲從舟忽然覺得有人在看她,蒲從舟抬眼望去,恰好對上了鐘離溫和的目光。
“看看看看,這么莽撞”留云借風真君一揮手,把水漬處理了,冷笑著看著蒲從舟。
蒲從舟被鐘離這眼神看得嘿嘿直笑,雙手合十,對鐘離連連作揖“罪過罪過啊”
留云借風真君看著蒲從舟的目光帶上了疑惑。
這時所有仙人也注意到了看著蒲從舟的鐘離,削月筑陽真君“咦”了一聲,對留云借風真君說“在我印象中,帝君對小輩很溫和啊為什么這蒲公英這么怕他”
留云借風真君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說“我怎么知道,幾個月前她還敢仗著帝君的勢來罵我呢。”
“哦”削月筑陽真君恍然大悟,“難怪我之前夸贊舟舟,你表現得這般不屑”
說話間,鐘離已經穿過眾仙,走到蒲從舟身側,摸了摸蒲從舟的頭,對眾仙平靜地說“舟舟當眾失態,冒犯各位了。”
“不冒犯不冒犯,又不是什么大場合,友人間小聚,有什么冒犯的。”削月筑陽真君搖搖頭,遲疑了下,看向蒲從舟,說,“只是不知仙友為何忽然”
“啊,啊。”所有仙人都帶著探究的目光看過來,蒲從舟干笑兩聲,兩眼望天,“也沒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為什么帝君只問有沒有人摸了你的角,沒有問留云真君有沒有人摸過她頭頂的那撮毛,有點想
笑”
“蒲從舟”留云借風真君憤怒了。
其他仙人想笑又不敢笑,不自然地紛紛咳嗽。這件事就這樣被揭過去了。
這件事大約只有蒲從舟和鐘離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蒲從舟想起那角嗯那維萊特的角就有點頭疼,索性主動出擊,免得鐘離誤會深了,真以為她在哪找了個仙人在談戀愛。
擇日不如撞日,仙人們的小聚剛結束,蒲從舟就徑直往鐘離的住所飛去。
門剛推開,蒲從舟就見鐘離坐在桌案前,溫和地看著她,表情并不驚訝,說“舟舟來了。”
“嗯。”蒲從舟走到鐘離的桌子前,搬了把小板凳坐下,捧著臉問,“爹咪啊,你問削月筑陽真君的角有沒有被摸過你是不是懷疑我摸了他的角,和他搞在一起了來著”
這話一出,饒是鐘離如此鎮定,也忍不住嗆了下,失笑說“倒也不必這樣說。”
“話糙理不糙嘛,”蒲從舟歪了歪頭,對鐘離抱怨,“爹咪你想多了,我真沒喜歡上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