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難道不是嗎”徹底把蒲從舟雷了個外酥里嫩,愣了好久,蒲從舟才小心地瞧著鐘離的臉色,試探著問“爹地,你怎么會覺得我戀愛了”
鐘離看蒲從舟這個反應,竟然也有些疑惑,停了停,才微微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著些什么。
蒲從舟幾乎瞬間就意識到鐘離沒有鐵板釘釘的證據,只是猜測雖然鐘離也不是特別可能能探知到蒲從舟夢境里的存在。
蒲從舟松了口氣,笑了起來,湊到鐘離身邊,輕輕拽了拽鐘離的龍鱗下擺,笑嘻嘻地說“帝君你想什么呢,我天天悶在自己的屋子里看書來著,怎么可能有戀人或者其他什么呀帝君你想多了、想多了”
“哦被你這么一說,確實如此。”鐘離若有所思地說,靜靜凝視著蒲從舟,將女孩一點壓抑不住的慌亂盡收眼底,微微一笑,“而且眾仙之中也的確未有人可能是你的戀人”
“哈哈,帝君明智。”蒲從舟干笑著說,眼神悄悄撇開,漫不經心地打著哈哈哈,忽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問鐘離,“爹地為什么會懷疑我戀愛啦”
難不成是自己最近和那維萊特鬧得有點過頭,或者
鐘離垂眸,輕輕搖搖頭,淡說“或許只是看錯了。”
看錯了看錯了
蒲從舟懵了一瞬,剛聽鐘離這么說還以為他的意思是看見自己和那維萊特在一起什么的,后來轉念一想不可能,那就是
蒲從舟噌一下臉就綠了,看也不敢看鐘離,盯著月海亭的窗欞發呆,喃喃說“嗯最近輕策山莊的蚊蟲過于兇狠”
鐘離頷首,對蒲從舟說“既然如此,留云近幾日研發了一種可以驅蟲的香料,你若有空,可以向她討一點來,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會的會的”蒲從舟低著頭,覺得心慌得厲害,匆匆忙忙對鐘離說,“帝君,我忽然想起還有點書沒看完我先走啦”
鐘離擱下了筆,注視著蒲從舟驅動風元素,裹挾在風中一溜煙沒影了,輕輕搖頭。
輕策莊的瀑布水花飛濺,蒲從舟泡在瀑布下的水中,借著朦朦朧朧的水霧,一寸一寸地打量著自己的肌膚。
雪白干凈,柔軟滑膩,沒有一丁點痕跡。
“不對勁啊。”蒲從舟握著一枚銅鏡,在水霧中瞇著眼照著自己的背部,一片白花花的,沒有一丁點紅痕,“明明是做夢,為什么會在我自己身體上留下痕跡我瞅著好像也沒有難不成是鐘離看錯了”
這話一喃喃自語出來,蒲從舟就把這否決了與其逼著自己相信是鐘離看錯了,不如去信史萊姆喜歡吃絕云椒椒。
這樣想著,蒲從舟不由得有點擔心她之前之所以那么爽快地答應了那維萊特的追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蒲從舟認為兩人的世界互不干涉,自己對他的世界具有很強的“可控性”雖然真是相處過程中,
確實也帶給了蒲從舟不一樣的體驗就是。
但是如果那維萊特的存在能影響到現實中的蒲從舟
蒲從舟再次瞧了眼肩頸處,很認真地回憶了下上次去異世界時發生的事好像當時那維萊特的工作實在太多了點,文書繁瑣,蒲從舟就一直看著他整理文書整理文書,期間還參加了兩次審判,就連也是例行的,好像確實有點敷衍。
難道是因為這個
蒲從舟潛入水中,閉著眼吐著泡泡,任由清冽的泉水將自己牢牢包裹,靜靜地想著心事。
不斷在深海中沉溺,逐漸一點點包裹、窒息、掙扎
蒲從舟重重喘著氣,從海水的包裹中掙脫出來,向往常一樣落在那維萊特的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