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從舟一邊發呆,一邊想起了楓丹那邊。雖然蒲從舟用鐘離給的政策,從內部分離了貴族的勢力,但樹大根深,要連根拔起需要一些時間。
如果是夢境的話
“下午好。真巧,你也來這了。”
蒲從舟回頭,墨色的長發揚成了一只紙鳶,正好看見了鐘離負著手,緩緩走到蒲從舟身邊,溫和地說。
aheiahei嗯,是有點巧。帝君也喜歡來這▇▇”蒲從舟雙手捧著臉,歪著頭看鐘離。
“是的。”鐘離順著蒲從舟的目光看去,溫柔地說,“雖然這里并不能看到璃月全貌,卻能瞥見璃月最熱鬧的一面。”
“最熱鬧的一面嗎”蒲從舟輕輕一嘆。
鐘離注意到蒲從舟一瞬的失神,詢問說“你為何忽然嘆氣如果不愿,可以不說。”
蒲從舟搖搖頭,看向海面,說“沒什么不愿意的,只是忽然想起一個很孤獨的人。”
鐘離默默聽著,沒有說話。
等鐘離離開后,已經是漫天燈火了。
蒲從舟順著樓梯走下,腳步落在木質的臺階上,傳來有節奏的“咔嚓咔嚓”的聲音。
“孤獨嗎。”蒲從舟偏了偏頭,忽然突兀地笑了下,趴在欄桿上俯視著璃月,忽然想起上次自己不小心把蛋糕一整塊都抹在那維萊特臉上的時候,他又窘迫又有點尷尬的神情,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異世界一切都欣欣向榮,孤獨的他,也正在走向人間呢,對不對。
后面再去那維萊特那的時候,蒲從舟玩得更瘋了。
也忘了是多少次肆意的親吻和在白天黑夜的纏綿好像是在某個不經意的一天。
天氣不是很好,只是有點暖,也不潮濕,和平常一模一樣、沒什么特別的一天。
蒲從舟掐著點和那維萊特告別,任由他雪白的長發輕柔地纏繞在自己的肩頸、腰間,軟軟又酥酥麻麻的感覺,蒲從舟早就習慣了,踮起腳,親了親那維萊特的下巴。蒲從舟知道自己的身形在一點點消失,笑瞇瞇地對那維萊特撒嬌說“那維萊特,下次見呀。”
“嗯。”那維萊特溫和地摸了摸蒲從舟的頭頂,說,“下次見。”
蒲從舟的身形忽然消弭在那維萊特的面前,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那維萊特垂下手,眸子卻沒有一絲絲的波瀾。
這么久以來無數次告別和重逢,那維萊特早就習慣了蒲從舟這種形式的離開。
誰也沒想到這就是兩個人最后一次在夢中見面。
深海的波紋晃動,被頭頂的星空一點點吮吸走,等蒲從舟放松身體,任由自己沉溺在這緩緩墜落的感覺中,再睜開眼時,只能看見一點蕩漾開的漣漪。
“又回來了”蒲從舟伸了個懶腰,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溜到自己的衣柜前,使勁扒拉了幾下,瞧著哪件衣服都不順眼,索性又跳到自己桌案前,給甘雨寫了一封信,邀請她擇日一起去璃月港逛一逛,置備一點新衣服。
甘雨沒多久就回了信,表示自己很樂意和蒲從舟逛街,并且今天就可以。
蒲從舟抱著信,樂滋滋地飛向璃月港,去月海亭找到甘雨,拉著她逛了璃月港的每一家成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