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剛開始還不信,但是迎著大雨跑,頭發、厚重的裙擺全部被雨水淋了個濕透,滿臉都流淌著淚水一般的雨水,芙寧娜狼狽得都快有些瘋了,最后腦子一熱,也開始喊了起來“水龍,水龍,別哭啦”
一群人喊得此起彼伏,一路跑到了歐庇克萊歌劇雨還是沒停,最后那小男孩一邊甩著頭上的水珠,一邊憤怒地喊“什么嘛,水龍根本聽不到啊”
等芙寧娜裹著披風,全身濕漉漉的試圖偷偷溜進歐庇克萊歌劇院然后還是被警衛攔住了。
“站住進入歐庇克萊歌劇院禁止衣冠不整什么是芙寧娜大人”
“嗚哇”芙寧娜羞得恨不得把整個水母頭都塞進斗篷里,慌亂地說,“別看我丟人的樣子”
審判因為水神的缺席延期了十分鐘。
那維萊特來到后場,正好看見美露莘在幫芙寧娜擰馬尾上的水漬,沉默了很久,輕輕抬了下手,芙寧娜全身的水都消失了個干凈,頓時變得干爽起來。
“抱歉。”那維萊特對芙寧娜說。
“你道什么歉該、該道歉的是我,還有那、那讓這雨下得這么大的該死的水龍”芙寧娜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說。
“該死的水龍”欲言又止半天,最后還是沒有解釋。
一直到審判結束,楓丹的雨還在下。
那樣大的暴雨,就是把時間再拉長百年,也很難得見得上一回。
歐庇克萊歌劇前人群漸漸稀少,雨天的行人也寥寥。那維萊特收拾好一切,站在空蕩蕩的歌劇院前,注視著這場雨許久,獨自一人靜靜走進了這場浩浩蕩蕩的雨中。
雨水落在那維萊特的雪白的長發和繁復的審判官制服上,濕漉漉的發絲垂落,勾勒出那維萊特棱角分明的側臉。那維萊特輕輕閉上了眼。
“不是,你是水龍王也不能淋雨啊就像我們家很早以前有條巖龍王,也不能天天鉆地啊搞什么啊”
聲音從記憶深處混雜著雨水聲傳來,上次淋雨似乎還在昨日。
只是這一回,沒有人再會把他從雨里拉出來。
璃月,輕策山莊。
瀑布從蔥蔥
郁郁的山巔傾瀉直下,飛濺出的水珠揚成一片煙,在陽光下折射出斑斕的色澤。
還是和上回一樣,無數的水史萊姆、很多很多的水史萊姆、超級超級多的水史萊姆連成了藍藍的一片,在瀑布下的水潭蹦來蹦去。
蒲從舟插著腰,和一位抱著一個裝著幾百朵甜甜花盒子的研究員并肩站在水史萊姆前,滿意地欣賞著這一幕。
“姑娘,真的謝謝你這么支持我的項目啊你是不知道,探究甜甜花喂食水史萊姆的可能性這個議題已經不知道被駁回多少次了,一摩拉的資金我都申請不到啊多虧了您給我的議題評了個上,我這才能繼續研究”研究員站在蒲從舟身邊,呼哧呼哧地對她說,“這些水史萊姆都是我繁殖出來的,您隨便用,隨便用哈”
蒲從舟點點頭,贊嘆了一聲,說“繁殖得不錯嘛,水元素充沛”
距離蒲從舟和那維萊特相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其實最開始甘雨叫醒她、蒲從舟發現到了時間卻再也不能去異世界時,蒲從舟就已經知道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很早以前水史萊姆制造的“幻境”,估計已經過了時效性。
雖然但是,這個幻境,蒲從舟也玩夠了,收獲也確實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