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微弱的蠟燭光,蒲從舟幾乎是趴在厚重的古籍上,仔細辨認著古籍上的文字,嘩嘩嘩翻閱起來。
璃月藏書閣的書,蒲從舟幾乎都有看一點點,唯獨這些和揣崽崽相關的,蒲從舟一直覺得她看了也絕對用不上,對此嗤之以鼻,壓根兒一點也沒看。
所以蒲從舟對于懷孕和生崽崽相關的知識是空白的。
曾幾何時,曾幾何時蒲從舟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當時自己渴望的知識多一點,知識面廣一點,這樣也不用半夜三更偷偷溜到藏書閣來找這些書,生怕被人看見自己這些孕期書籍傳到留云借風真君那邊自己算是跳進云來海也洗不清了。
雖然蒲從舟先前那樣憤怒,或許能讓留云借風真君真的懷疑蒲從舟一點兒也不心虛,絕對不可能揣崽崽,是她醫術問題來著。
蒲從舟一邊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一邊仔細地借著微弱的燭光古書上細如蚊蠅的小字,念念有詞“啊讓我看看哈,就是這里呃,懷孕的主要前期癥狀有”
蒲從舟停了停,指腹輕輕擦過那行小字,認真地讀了起來“厭食呃,這不可能,我昨天還吃了一堆蓮花酥呢嗜睡還好吧,也沒有很喜歡睡覺啊。還有還有,什么厭油膩等等,情緒不穩,易怒易哀”
蒲從舟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想起自己之前忽然哭得稀里嘩啦和之前和留云借風真君的爭吵,心又拔涼拔涼的。
蒲從舟還正在準備將這本書看下去,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和談話聲,心猛地揪了起來,快速地蹲下身子,吹熄了蠟燭。
蒲從舟趴在一堆書上,側耳聆聽來人的對話。
“帝君,這邊走。”
“好。如此深夜,還有勞你引路藏書閣,辛苦了。”
“哈哈,應該的應該的。帝君平日里忙著璃月事務,這才是辛苦”
是鐘離
蒲從舟心中罵了一聲,自己真的是倒了不知道多少輩子的霉運啊怎么就這么巧碰上有人半夜三更來藏書閣,還偏巧是整個璃月港唯一一個蒲從舟的偽裝對他而言完全不起作用的
蒲從舟聽著鐘離和那位守門的千巖軍的腳步越來越近,心跳到了嗓子眼,強行放輕了自己的呼吸聲當然蒲從舟知道這一點用也沒有。
該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不能跑,絕對不能跑之前很多的時候蒲從舟在鐘離沒有說完話的時候就擅自驅動風元素的神之眼開溜,那都是被鐘離默許的怎么說鐘離也是璃月正經的巖王帝君,更是參加過魔神戰爭和坎瑞亞戰爭的魔神摩拉克斯,動動手指就能把蒲從舟從天上拽下來要是真的認真起來的話。
蒲從舟表現如此反常,說不準鐘離還會去問留云借風真君
那這樣自己丟臉可丟大發了。
蒲從舟頭嗡嗡地疼,努力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還沒等她想好對策怎么去應付鐘離,就聽腳步聲越來越近,千巖軍手上提著的燈籠光芒也隱約掃了過來,甚至映亮了蒲從舟附近的書架
忽然,腳步聲停在她身邊不遠處,徹底消失了。
“藏書閣是不允許常人夜晚入內的,是嗎”停了會,寂靜的藏書閣響起了鐘離的詢問聲。
“是的,帝君。”千巖軍恭敬地回答道,“但帝君您哪是常人啊,當然是可以進的這沒問題”
“好,我知道了。”鐘離停了停,才轉了個身,抬腳繼續往前,但這回卻是和蒲從舟相反的方向。
等鐘離的腳步聲消失的瞬間,蒲從舟松了口氣,迅速驅動風元素之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散落的書籍全部一股腦兒都歸了位,裹緊了黑色的風衣外套,向著窗外掠了出去。
就在蒲從舟離開后的不久,輕柔又沉穩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停駐在蒲從舟之前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