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怎么這么快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雕刻著花的窗邊掠過一縷清風,落進了新月軒的眾仙中間,滾出了一紅一綠兩道身影。
“天啊這好像是蒙德的風神”
“舟舟”留云借風真君在仙人的絮絮叨叨聲中脫口而出,愕然說,“你怎么忽然就跑出來了”
蒲從舟一邊捂著狂跳的心臟,還沒從剛剛被風卷走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就僵住了,一點兒一點兒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先是看到了龍鱗下擺、然后是長衫的全貌
最后,蒲從舟對上了鐘離微微睜大,明顯有些詫異甚至能說的上震驚的燦金色眸子,哈哈干笑兩聲,小聲說“你、你好啊,帝君”
“嗯”鐘離注視著蒲從舟,瞬間了然,緩緩蹙眉。
“你好啊,摩拉克斯,好久不見”溫迪輕盈地飛到鐘離身前,笑吟吟地熱情打著招呼,說,“你看起來也發現了來,我們好好談談怎么樣關于”
溫迪停了停,笑容更深了些,卻不知為何看起來有點猙獰,身子微微前傾,對鐘離壓低了嗓音說“關于我寄養在你這的小蒲公英,養了一百年,一朵就變成兩朵的事你們璃月真適合養花啊,你不覺得你應該和我解釋解釋嘛”
“確實應當解釋。”鐘離掠過眾仙異樣的模樣,輕輕頷首,略帶歉意地說,“抱歉,失陪了。”
鐘離停了一會,又看向溫迪,簡潔地說“隨我來。”
“好啊。”溫迪笑了下,爽快地答應了。
“啊哈哈哈哈哈”蒲從舟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僵硬地笑著,小心翼翼試探著往后退去,小小聲地說,“既既既然你們討論了,那我先走啦”
鐘離轉頭望向蒲從舟,非常寬容地微微一笑。
“最該來的就是你了,我的小蒲公英。”溫迪落在蒲從舟身邊,笑著伸出手,輕輕拎著蒲從舟褙子上的毛絨一提,就把整只蒲從舟提了起來,“走吧走吧”
在新月軒眾多參與此次宴會德高望重的仙人的眾目睽睽之下,風神提著一朵蒲公英,和巖神先行離開了。
蒲從舟面容扭曲地閉上眼。她這輩子沒有這么想再變回一朵蒲公英過。
新月軒并非所有的包廂都有著極其大氣的陳設,像是這間偏間就極其小巧雅致,點著的檀香也是幽靜的。
假山陳設上的水咕嚕咕嚕流淌著,蒲從舟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縮成小小的一團,捂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痛苦地看著坐在茶桌兩邊的神明。
鐘離雙腿交疊,雙手支起下頜,靜靜凝視著蒲從舟,輕聲“唔”了下,神情極其微妙。
溫迪看看鐘離,又看看眼神躲閃的蒲從舟,笑了一聲,盯著鐘離,語出驚人,幾乎是痛心疾首地說“摩拉克斯,你真的是畜生啊”
蒲從舟腦子“嗡”一聲響,直挺挺就倒下去了。鐘離不動聲色地扶了蒲從舟一下,冷靜地看向溫迪,平靜地問“何出此言”
“我當年把小蒲公英交到你手上時,她才多大你又多大”溫迪飛到鐘離面前,對他指指點點,非常悲痛地搖頭,“這樣你都下得去手,把人家小蒲公英的肚子都弄大了,你難道不是不是唉”
“風神大人”蒲從舟總算緩過神來了,看著溫迪虛弱地說,“你可能不小心弄錯了但這真的不是鐘離的孩子。摩拉克斯呃帝君一直都把我當閨女來看待,我也認他是我的爹地”
“不用說,不用說”溫迪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樣,安慰似的摸了摸蒲從舟的頭,笑著說,“我知道你的難處,這摩拉克斯確實很難打。你不用怕啊,我這就冒著被他一尾巴拍飛的風險帶你回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