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維萊特也隨著站起身,詢問“你準備去哪”
“你不是說了嗎,太晚了,我困了,要睡覺。”蒲從舟了個哈欠,雙抱在頭,懶懶地一晃一晃踏著木臺階往下走去。
旋轉的階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那維萊特看見蒲從舟的發尾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忽地淡淡了,眸光不自覺柔和了些許,也隨著蒲從舟
往下走去。
在那維萊特走到旅店門前時,恰好見到蒲從舟走到街燈下,全身包裹在柔和的光暈里。
“你想吃些什么嗎,比如千靈慕斯”那維萊特快步走了幾步,來到蒲從舟身側,溫和地詢問。
“啊,下午剛吃過。”
“嗯那泡泡橘果醬”
“放過泡泡橘果醬吧,那維萊特。”
楓丹的路燈光芒柔和,一盞燈只夠照亮一小片黑暗的路面。深夜的楓丹廷行寥寥,蒲從舟和那維萊特迎著晚風路過一家家烊的店鋪,向沫芒宮走去。
啊,是熟悉的地方。
蒲從舟抱著一床絲絨,站在那維萊特的床前,看著他淡定地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有些難言齒。
“怎么了”那維萊特注意到蒲從舟的不自然,轉頭溫和地問道。
蒲從舟瞧著那維萊特只剩一件襯衫,臥房的水晶燈有些昏暗,恰巧映照著雪白的襯衫有些透明,勾勒出一點若有若無的腰線。
那維萊特也注意到了這點,微微蹙眉,剛想說什么,就見蒲從舟移開了視線,有點無聊地問“你能讓我先洗澡嗎”
“啊可的。”那維萊特眸光微微柔和了些,在床邊坐下,溫和地注視著蒲從舟,說,“需要我為你準備浴巾嗎”
“不用了。”蒲從舟把絲絨扔到那維萊特身上,看他一伸就接住了,懶懶地湊到那維萊特的衣柜前,邊開柜門翻找,一邊說,“都多少熟悉了我當然知道你的東西放在哪。對了,過幾天我要去買一點衣服啊,來楓丹我可是什么都沒帶”
“好。”那維萊特溫和地說。
蒲從舟也懶得和他扯更多,很認真地半個身子在那維萊特的衣柜里翻找了下,掏出了一套看起來對于那維萊特是緊身對于蒲從舟是寬松的真絲睡衣,及一條浴巾。蒲從舟抱著浴巾和衣服就往浴室走去,臨著整個都湊浴室里了,頭探出來,對那維萊特嚴肅地說“你不準進來哦。”
那維萊特有些哭不得,說“只要你不愿意,我不會的。”
蒲從舟輕輕哼了一聲。
花灑落下的水珠像是一場雨,蒲從舟閉上,感受著溫熱的水珠流淌過自己的肌膚,忽然知道那維萊特為什么那么喜歡淋雨了。
但前提是雨是溫熱的。
蒲從舟洗完澡,赤著腳走到那維萊特身前,對他懶懶地說“啊,我洗完了,輪到你了。”
那維萊特見蒲從舟整個滾到了雪白柔軟的床榻上,眸子微微柔和了些,這站起身,往浴室去了。
蒲從舟從未覺得這個床榻這般柔軟過。
或許是前自己睡這張床的時候總要那維萊特抱著吧,更多的感受的是他身上的溫度,有海風般的氣息及糾纏著的雪白發絲
這好像是第一次好好睡這張柔軟的大床呢。
怎么說,不愧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的屋子不愧是華麗昂貴的床榻蒲從舟窩在絲絨間,覺得整個都陷進了軟軟的床墊。
浴室內淅淅瀝瀝的水聲像是最好的催眠曲,也許是為鬧了一天累了也許為這里一點點海風的氣息很讓安,蒲從舟不知不覺就有了睡意,模模糊糊地在混沌和夢境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