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從舟真的是下意識有些心虛,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不就是喝一點酒嘛,蒲從舟可是璃月仙人,先倒下的肯定是阿蘭那維萊特能管她些什么。
這樣想著,蒲從舟故作矜持地咳了兩聲,然后很認真地瞧了那維萊特一眼,抽了下手腕沒抽開。蒲從舟揚了揚下頜,說“那維萊特,放開我。”
那維萊特輕輕松了手,看向阿蘭,很平靜地詢問他“你不知道她懷孕了么”
這下不止是蒲從舟,就連一邊悄悄聽著的貴族們都怔了下
阿蘭倒是很冷靜,對那維萊特點了下頭,淡淡地說“是蒲從舟女士主動邀請我飲酒。根據楓丹的規則,我沒有拒絕的權利。”
蒲從舟聽阿蘭這是甩鍋的意思,余光瞧著那維萊特冷靜又淡定的淡紫色眸子,還有一絲不茍的燕尾服側邊領結,心猛地揪了一下莫名其妙就有點急了,也顧不著甩手,另一只空著的手輕輕拽了下那維萊特的領結,有些急地說“那維萊特,我體質特殊,喝一點酒沒事的”
那維萊特輕輕搖頭,瞬間截住了蒲從舟的話頭,輕一抬手,接過蒲從舟的酒杯,對阿蘭說“既然這樣我代她喝。”
最高審判官飲酒
這下就連坐在高位上的芙寧娜都嚇了一跳,踩著高跟優雅地走上前,有點驚訝地小聲說“那、那維萊特不是從不喝酒嗎”
“是啊,我也沒見過。”
“可真是第一回,破天荒了”
貴族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一陣高過一陣,所有人都興致盎然地往這個方向看來。
這樣的仗勢、在那維萊特略帶冷淡的淡紫色雙眸的注視下,阿蘭頂著這壓迫感輕描淡寫,看著那維萊特,平靜地一揚高酒杯,禮貌地說“那維萊特大人,請。”
蒲從舟眼睜睜看著事情向著她預料不到方向拔腿狂奔,瞧著那維萊特嚴肅地一點頭,淡色的唇輕輕碰上水晶杯壁,閉了閉眼,一抬手
“等等”蒲從舟及時喊了聲停,虛弱地說,“你誤會了。”
那維萊特放下酒杯,遲疑了下,溫和地問“你不是想和吉約丹先生飲酒”
蒲從舟訥訥地退后半步,小聲說“是。”
“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不能喝。”那維萊特搖了搖頭,溫和地說,“所以我代你。”
說著又輕輕端起高腳杯
“等等等等”蒲從舟徹底沒轍了,伸手搶過那維萊特的高腳杯,拽了兩下沒拽動,氣急地說,“不喝了不喝了我不和這家伙喝酒了你別啊,不會喝酒就不要喝”
周邊的議論聲一下就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蒲從舟身上。蒲從舟訥訥地瞧著那維萊特,干笑著說“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最后還是阿蘭笑了下,輕輕放下酒杯,瞟了眼蒲從舟,微微欠身,說
“好。”
那維萊特也跟著擱置下了高腳杯。
蒲從舟這才松了口氣,還沒等她和那維萊特解釋,就聽身側的阿蘭不咸不淡地諷刺了一句“還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