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活,一定是試活,劉昆侖心如亂麻,其實夜總會并不和負一層的洗浴中心那么*裸,并不明碼標價,也不提供“大保健”,所以沒有所謂試活一說,但也僅僅是書寓和咸肉莊的區別而已,都屬于風塵女子。
“不說了,我干活去了,你也趕緊下去吧。”劉沂蒙推著小車走了,劉昆侖卻繼續站在原地,發了一陣呆,正準備下樓,忽然套房的門開了,88號快步走了出來,摔門而去,腳步急促,和劉昆侖擦肩而過,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88號直奔走廊的另一端,那里有出口,外面是天臺,劉昆侖內心戲這會兒超豐富,腦補女孩是貧寒出身的女大學生,為了重病的母親才墜入風塵,但是一直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剛才卻難逃大老板的魔掌,被那啥了,現在怕是想不開要跳樓,自己斷不能坐視不管。
女孩果然爬上了天臺最外側的護墻,劉昆侖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上前,死死抱住女孩的雙腿,身子向后一仰,兩人都摔倒在地,88號破口大罵:“你瘋了!”
“你別想不開,既然做了這一行就要認命!你死了誰來照顧你媽。”劉昆侖動作很敏捷,跳起來站到護墻邊,防止女孩再度跳樓。
88號呆呆看著劉昆侖:“我做哪一行了?”
劉昆侖被這種迷離無辜的眼神擊敗了,心一狠說:“坐臺也沒什么丟人的,憑勞動掙錢,等錢攢夠給你媽看病的就上岸找個好男人嫁了,日子長著呢,千萬別一時糊涂。”
88號繼續看著劉昆侖,如同看傻子一樣,眨眨眼,哭笑不得,繼而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眼淚都出來了:“小毛孩,這都誰教你的啊,一套一套的。”
“梅姐經常這么絮叨。”劉昆侖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卻松了一口氣,至少88號笑了,那就不會再想著尋短見。
“你新來的吧?”88號從地上撿起包,拿出煙來,劉昆侖掏出打火機湊過去,女孩很給面子,就著他的火苗點燃,順勢在他手背上點了一下表示謝意,噴出一口煙來,劉昆侖眼前的世界籠罩在霧靄中。
“我來了有個把月了,是康哥帶我來的。”劉昆侖道。
“哦,韋康介紹的人,你是他什么人?”88號似乎對韋康很感興趣,這也正常,敦皇每個女性都喜歡韋康,恨不得給他生孩子,每個男的都崇拜韋康,不自覺的學他說話的語氣,學他走路的架勢。
“我是他表弟。”劉昆侖道,“我在大堂當門童,我剛才見過你。”
“韋康沒告訴你我是什么人?”88號奇道。
“沒,是梅姐告訴我的,你是88號。”
“哦,呵呵,你今年多大啊,叫什么名字?”
“我叫劉昆侖,馬上就十八歲了。”
“十八歲啊,那是上高中的年紀,你怎么輟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