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一個通訊錄,記著好多電話號碼,是不是有用?”
“應該有用,你找機會把內容抄下來。”
“那……扳倒了不會判死刑吧,他這個人對我也算不錯,我不想害死他。”女人有些不忍。
“不會的,最多判個五六年,沒收財產,到時候我帶你去廈門,咱們去鼓浪嶼住上一段時間,再去麗江,租個房子開旅社。”男人撫摸著女人的頭發,說起這些幸福的前景,他臉上卻并無喜色。
女人抱住男人的腰,眼中閃爍著憧憬:“別走,再陪我一會,就一會。”
忽然男人的手機屏幕亮了,他用的是銀色滑蓋的諾基亞8850,打開手機,看到短信:康哥,我剛陪老板喝完酒,把他送到錦江麗都就回敦皇找你有事。
男人迅速起身披外套,女人垂淚道:“就一會都不行么。”
“老蘇來了,我先走。”男人連襪子都沒穿,赤腳穿鞋,閃身出門,女人一陣慌亂,收拾凌亂的床鋪和紙簍里的沾滿可疑液體的紙巾,把床頭柜上的煙灰缸拿去倒了,在屋里噴灑著空氣清新劑,幾分鐘后,外面走廊傳來電梯抵達的叮咚聲,熟悉的腳步傳來。
樓下,韋康從防火通道出來,匆匆疾走,回了條短信:我在外面辦事,馬上回去。
劉昆侖來的時候走了條小路,不經意在路邊看到停著的公爵王,車牌號和康哥的一樣,那個地方距離錦江麗都走路也就五分鐘,到了樓下又看到吉姆尼,他就明白了。
奧迪a8停在吉姆尼旁邊的車位上,蘇容茂睡的香,劉昆侖足足等了十分鐘,也煎熬了十分鐘,他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不知道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一邊是親如大哥的韋康,一邊是待自己如子侄的蘇總,偏向任何一邊他都覺得過意不去,最終,他把責任歸結到了那個女人身上,一定是她勾引康哥的,這個紅顏禍水才是一切矛盾的根源。
劉昆侖先給韋康發了短信,然后才叫醒了老板,他沒急著走,繞到遠處灌木后面,隔著樹叢看到韋康離去,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康哥發來的短信,他回了一個字“好。”
半小時后,劉昆侖來到敦皇,韋康已經坐在辦公室里了,看到熟悉的康哥,他有一種陌生感和距離感,但沒有表現出來,閑談了幾句,說自己的幾個朋友想到敦皇上班,韋康一口答應了,說年后都過來面試。
“就這個事兒?”韋康問道。
“就這個,沒別的事。”劉昆侖心不在蔫,有一句話就在嘴邊,但他問不出來,他真想問問康哥,為什么要動不屬于自己的女人。
“有啥心事別瞞著哥,心情不爽就去拳臺上打一局,要不去找個妹子打一炮。”韋康笑著說,一如既往的溫和仗義。
“沒事,我先走了。”劉昆侖出門下樓,去車棚里騎了自己的川崎400出來,戴上頭盔在烏魯木齊路上風馳電掣,速度快的嚇人,只有與疾風競速的時候,他才能拋卻一切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