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庫沒有鎖,因為沒有人會來偷飛機,劉昆侖和王峰潛入機庫,開燈,回憶起吳教官起飛前的流程,從柜子里拿出了飛機鑰匙,柜子是鎖著的,劉昆侖用一根回形針就打開了。
劉昆侖爬進機艙檢查一番,塞斯納滿油滿電,蓄勢待發,他指揮王峰將機庫大門推開,啟動飛機滑出機庫,王峰猶豫再三,還是跑過來爬上了滑行的飛機。
“真他媽刺激!”王峰說。
劉昆侖一言不發,根據宣東慧提供的坐標飛過去,這種低空飛行他根本不用看航圖,全靠目視即可,夜航比白晝飛行的難度高很多,但對他不成問題。
機翼下是燈火璀璨的城市,淮江在星光下如同一條飄帶向東逶迤而去,宣東慧就在江邊的某處。
宣東慧和朋友已經轉到酒吧,兩人笑談著劉昆侖的不自量力和癡心妄想。
“他不會真跑過來吧?”
“男人泡妞的時候膽子最大,肯定會來。”
“怎么辦啊,親愛的,我好煩啊。”
“那就怪不得我了,對這種癩蛤蟆我向來不留情。”
正說著,朋友耳朵豎了起來:“什么聲音?”與此同時,露天酒吧里的其他客人也都抬頭觀看,一架塞斯納172小飛機從江面上低空掠過,機身和尾翼上的標號看的清清楚楚,江航1178的字樣赫然在目。
“是……基地的飛機。”宣東慧傻眼了。
劉昆侖是沿著淮江飛過來的,這是飛行員的基本素質,在沒有領航的情況下依照地面參照物飛行,塞斯納的速度不快,能夠看到岸上的霓虹燈,王峰大叫道:“寶來娜酒吧,就是這里!”
“**,好像沒地方降落。”劉昆侖罵了一聲,又往嘴里塞了塊口香糖,這也是他新養成的習慣,開飛機的時候嘴里不能斷口香糖。
“王峰,塞斯納翼展多少?”劉昆侖從江面上拉起飛機,看著下面的濱江大道。
王峰臉色有些難看:“翼展十一米,大哥,你不會是想降落吧,這是大街啊走車的地方,咱們是帶翅膀的,要我說給宣東慧打個電話證明咱們來過了,這事兒不就圓滿了么,這萬一降落的不好……”
“說從天而降,就要從天而降,少廢話,坐穩了!”劉昆侖一推操縱桿,向著濱江大道俯沖下去。
宣東慧和她的朋友都站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架膽大妄為的小飛機,這是基地的飛機,這個時間點是不可能出現在市區的,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劉昆侖偷了飛機出來,并且試圖真的“從天而降。”
駕駛塞斯納不是難事,但是成功迫降就是高難度的絕活了,對于在非機場跑道上的降落,都可以稱之為迫降。
濱江大道雖然寬闊,但是車流量很大,妄圖在這里降落簡直就是找死,稍有不慎就會機毀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