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是不能進北京五環的,他們在西二旗下了車,等待自家人馬來接。
在路上的時候,劉昆侖借司機的手機給家里打了電話,所以他們一下車援兵就到了,進了北京就真正安全了,沒人敢在天子腳下鬧事,回到家里劉昆侖才發現自己狼狽不堪,這一夜驚心動魄,衣服都磨爛了,頭上還有草葉子,要不是人帥,看起來和盲流也差不多。
茲事體大,不能貿然反擊,必須從長計議,劉昆侖讓簡艾和馮媛照顧妮妮,自己去見了王化云,北京不是近江,對手也不是什么尋常小混混,他需要聽取父親的建議。
王化云在后花園接見兒子,老人家坐著釣魚,氣定神閑,他告訴劉昆侖,你得罪人了,而且不是一般人,是有權力的人,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哪怕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在權力面前依然是脆弱的存在。
“他們殺了海聰,難道我要忍氣吞聲么?”劉昆侖憤怒的反問。
“當然不,這是一場博弈,對方真的想殺你,為什么不在你去延慶的路上下手呢,反而選擇你不在車上的時候行動,包括后續的一系列行動,其實都是在警告你,讓你妥協退讓。”姜還是老的辣,王化云一眼看穿事情的原委。
“那我應該怎么做?”劉昆侖細想覺得有道理,于是虛心請教。
“做你想做的事情,博弈就是下棋,哪有投降的道理,只是別違反游戲規則就行了。”王化云繼續釣魚,紋絲不動。
“游戲規則是什么?”劉昆侖不解。
“游戲規則一般是不進行**滅絕,否則大家殺來殺去,就沒得玩了。”王化云釣上來一條魚,浮起笑意,“去吧,我都幫你安排好了。”
王化云安排的隨行人員是國務院督查組,和對方不是一個派系,但在延慶地面上絕對好使,劉昆侖又帶了大批的律師、媒體記者和保鏢,動用了十幾輛車,其中一輛房車里有床有洗手間,簡艾馮媛帶著妮妮坐這輛車。
劉昆侖在車上沒閑著,看了公安方面的簡報,他是當事人,有權利知道發生的一切,延慶警方的報告并不精確,經過尸檢才發現打死司機的并不是極其恐怖的反器材*,而是一枚7.62x54r步槍彈,使用這種子彈的槍可以是53式騎槍,可以是85式狙擊步槍,也可以是重機槍,甚至老式的俄國造莫辛納甘水連珠,既然不是大狙,京師的安全就無虞了,警方的壓力也小了許多。
此行的目的只是救蘇晴,劉昆侖帶了足足二百名保鏢,其中一多半是臨時雇傭的保安公司人員,剩下五十名是王氏財團駐京各單位抽調的精干人員,雖然用不著動手,但是人多場面大,要的就是這個氣勢。
劉昆侖是香港籍,是全國政協委員,是王氏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地方政府上桿子巴結的大粗腿,延慶縣政府相當重視,縣主要領導親自帶隊到黃勇所在的鎮上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