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蹇,香港島九龍寨城人士,出生于清代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身世不清,生父有英籍水手說,有猶太商人說,也有葡籍人士說,總之他是一個沒有爸爸的野種,母親則是一個暗娼,年少的王蹇沒有名字,因為他的混血相貌一直被人稱做阿鬼仔,十六歲的阿鬼于1890年以仆人身份跟隨一個英國牧師來到內地旅行,一說他名為仆人,實為孌童,總之阿鬼在1890年來到了當時大清帝國的都城北京,從此改變了命運。
阿鬼離開了英國牧師,數年后借用了一個病故在京城的廣州舉人的身份參加會試,中了進士,此時他的名字已經叫做王騫。
王騫做過翰林,做過總理衙門的章京,甚至當過恭親王奕訢的私人翻譯,后退出官場轉戰實業,修鐵路開煤礦,與清末時期的重臣交往密切,鼎革之際,他轉投革命黨,資助孫文黃興等人,但是在政治上的建樹遠沒有他的經濟上的成就大,北洋時期,王蹇的主要活動基地從北京改到上海,在資本市場上獲利頗豐,他在南洋橡膠股票風潮中攫取到的白銀數以千萬計。
軍閥混戰時期,王蹇多方下注,他派兒子去給奉系張學良當副官,又和吳佩孚結親,但是終究是沒押對寶,最終只得黯然離開上海,回到闊別已久的故土香港。
五十年代末,王蹇獲得英國女皇授予的爵士稱號,此時他已經八十五歲高齡,依然身體健康,健在的姨太太也有八個,兒女不計其數,但是最令人費解的是,最終一百一十歲的王蹇離開人世前,將大部分遺產留給了六十歲的私生子。
當然作者在書中給出了答案,一方面是王蹇對這個兒子的愧疚,另一方面也是出于這個兒子的優秀。
這個私生子就是王化云,今天的香港名流,同樣擁有一個爵士稱號,但他更傾向于北京,一度做到過全國政協副主席的位子,以此可見老王蹇布局之老道,如果是他其他兒子繼承主業,恐怕王家百年基業就要敗了。
李勝男腦子里想著王蹇,正心猿意馬,msn上莊尼打了一行字:我有重大發現,但是網路上不方便講,我這個周末飛去香港找你。
“關于什么事的發現?”李勝男回了一句,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莊尼真可愛,說什么網路不方便講,分明就是想借機會來見自己,一解相思之苦。
“關于王海昆殺人案,不能說太多了,網路不安全。”莊尼打出一行字來。
“好的,我去接你機。”李勝男也打出一行字。
周末,李勝男來到赤臘角機場,在出站口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莊尼,打他電話,沒人接,再打,終于有人接了,是個鬼佬的聲音,告訴李勝男,這個手機的主人正在急救,是車禍。
李勝男頓時慌了,用其他方式聯系到了莊尼的加拿大同事打聽到底出了什么事,原來莊尼在去機場的路上被一輛偷來的卡車撞了,身負重傷,肇事者逃逸不見。
焦灼的等待,幾個小時后,噩耗傳來,莊尼傷重不治,離開了。
李勝男請了假,買了一張機票飛去溫哥華,在細雨中送別了莊尼,她懷疑這不是一般的車禍,而是一起謀殺,但是加拿大警方和莊尼的家人并不這么認為,他們也不愿意配合李勝男進行調查,都說讓逝者安息是最好的選擇。
但李勝男還是以慰問家屬的名義來到莊尼家,走進了莊尼的房間,曾幾何時,兩人面對著電腦徹夜聊天,莊尼就坐在這張椅子上,面對的是這臺電腦,李勝男靈機一動,拉開抽屜找到一個小梅花螺絲刀,拆開了電腦機箱蓋,但是在應該放硬盤的位置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