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韋生文注意到了什么,動作挺住,做了個危險的手勢。
已經晚了,一個穿著同樣工作服的內從里間走出來,手里舉著槍。
韋生文舉起了手,手背指縫里捏著一張鋒利的紙牌。
劉昆侖摘下墨鏡:“自己人。”
老苗并沒有把槍收起來:“你來干什么?”
“和你的目的一樣。”劉昆侖說。
老苗想了想,槍在手指上轉了圈,插回腋下的快拔套,三人很默契的配合著搜索起來,但梁老家里沒什么線索,韋生文把藏在名畫背后的保險柜都開了,里面只有一些金條鉆石天珠而已,不過他們家配置了一個小型的佛堂,用整整一間屋供奉佛像,但不是如來彌勒或菩薩,而是一個不熟悉的佛像。
帝都信佛的人很多,不然也不會有朝陽區散布著五萬野生仁波切的說法,很多暴發戶因為錢來得快,德不配位,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寄托,就選擇了宗教,而藏傳佛教密宗又比內地禪宗顯得逼格高很多,是上流社會的大熱門,哪個貴婦人若沒有供奉一個仁波切,在社交場合都沒法和人家搭腔。
劉昆侖將梁老家里的陳設拍攝下來,搜查結束,三個裝扮成煤氣工人的賊先后出門,在小區外面會和,坐進車里,老苗點了一支煙,吞云吐霧。
“聽說你被停職了,怎么還出來調查。”劉昆侖問。
“誰說的,那是放假好不好。”老苗亮出槍套,“停職就得繳槍了。”
劉昆侖回到正題,他說那個嘎巴拉碗讓我想起一些事情,一些關于顱骨的事兒。
“簡單來說,梁維翰的顱骨和平常人不一樣,我懷疑嘎巴拉碗就是用他這樣的人的腦袋做的。”
韋生文說“沒那么玄乎,做嘎巴拉碗并不限材料,你說的碗,應該是特殊的法器,真正用來做灌頂的器具。”
劉昆侖說:“有道理,梁老家里放著這個,難道有什么用場?”他打開手機,調出監控畫面,無人家在平川孤兒院上空徘徊,拍下梁老兩口子下車的特寫鏡頭。
“這是去補貨了。”老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