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發生的事情透著蹊蹺,一切都和這個叫昆侖的小子有關,本來王海昆以為他只是自己這具軀體前一任主人的私生子,但現在看來似乎沒那么簡單。
他決定等等再做決定,有時候以不變應萬變是最穩妥的。
但是這一等,就等出了事情。
王海昆知人善任,晁曉川是個諂媚小人,但有些方面就必須得用這樣的人,馬君健也是如此,憨直忠勇一根筋,關鍵時刻能毫不猶豫沖上去擋子彈,可以放心使用,但李明那種有想法的聰明人就要控制使用了,這么多年來,王海昆身邊的人換了又換,新老交替始終保持在一個最佳速度,確保效率和忠誠的平衡度。
晁曉川年紀也不小了,快六十歲的人還放在身邊做服侍工作,有些說不過去,王海昆給他放了個假,準備等這件大事忙完,就讓晁曉川退休,頤養天年。
此時晁曉川人在泰國,他和那些歐美老年白人一樣,最喜歡的調調只有東南亞才能提供,在芭提雅的一棟別墅里,晁曉川享受著美酒佳肴,皮條客給他物色的小男孩小女孩正在來的路上。
門鈴響了,晁曉川親自下去開門,他不喜歡用當地傭人,凡事親力親為,門開了之后,站在外面的并不是矮小黑瘦的東南亞皮條客,而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喲,你可是稀客啊。”晁曉川將昔日的老同事李明讓進了屋里,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怎么,找我有事。”站在冰箱前取冰塊
“嗯,有點事。”李明從包里拿出一把小巧玲瓏的貝雷塔,慢條斯理的擰上了***。
晁曉川轉過身,面色大變:“這是弄啥咧?有話好說嘛,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別嗶嗶,把衣服脫了,到床上躺著去。”李明將手槍平端在腰部,這是據槍姿勢很穩,對方極難反殺。
“你想清楚了么,動了我,老板不會饒了你的。”晁曉川還在試圖挽回,他嘴唇發干,聲調顫抖,知道這回兇多吉少。
這時外面又進來兩個人,動作利落的將晁曉川按在床上拿枕頭按住腦袋,李明只看見晁曉川兩條腿蹬啊蹬,蹬了一陣子就不動了。
布置現場的工作是專業人士做的,非常干凈利索,室內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指紋,但是該留下的都留下了,隨后所有人員撤離,李明望著床上已經沒了氣息的老同事,有些悵然,他多么渴望一槍爆頭來個脆的,可惜為了不打草驚蛇,只能捂死拉倒。
王海昆是次日接到晁曉川死訊的,泰國當地警察局給出的結論是意外身亡,鑒于死者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就沒公布真正的死因,但王海昆是知情的,自己的首席管家死于一場不光彩的窒息游戲,玩的太嗨了,把命玩沒了,就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