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冷哼“十個金銖,是買半盞茶的錢。”
沈放舟眸子里忽地閃出一種寒刀般的冷厲,她慢慢地、慢慢地抬頭“十個金銖,半盞茶”
老板狹小如鼠的雙眼瞇起來,腰板挺直“十個金銖,半盞茶”
他已然篤定眼前人是個修士,按照仙盟的規矩,修士是不能對凡人出手的。
空氣好像都凝滯住,其他的趟這條線的凡人武者不敢聲張,一個能在這種地方開客棧的老板,身上的功夫決計是只在仙人之下。
沈放舟只是牽住沉默欲走的唐星袍袖,她只是低著頭沉吟,好似在思考對策,老板也不急著答話,仿佛篤定眼前人有更多金銖。
她不動,之前那白袍人卻動了。
“十個金銖半盞茶,”白袍人自顧自地念道,“掌柜,我請你來算一算。一晚上,要多少金銖”
老板眼神一亮“如果是一晚上,我可以為這位客官便宜一些,四十個金銖,不,一百個金銖就夠了”
白袍人悠悠點頭“好,我來付。”
寧如月在樓上眉毛都要擰成一團,隨口提醒道“喂,穿白衣服的,你有這個錢不如把老板打一頓吧”
程澈皺眉剛要叫寧如月不要瞎說,還未出手,卻聽叮咚一聲。
一枚銅板,滴溜溜地砸在老板身上。
老板眼神呆住“客人,你不是”
又一枚銅板砸下。
沒人看清這銅板是從哪來的,說話間叮叮咚咚便是數枚銅板打來。那銅板力度十足,打得這老板吱哇痛叫,簡直像是暗器了。
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東西,直把客棧老板死死按在原地,叫他不能動彈半分。
“一百銅板合一銀毫,一百銀毫合一金銖。”
白袍人自顧自地飲盡了杯中最后一滴酒,輕笑“攏共一百萬銅板,你慢慢數罷。”
沈放舟向已經看呆的唐星眨眨眼,示意她坐下來便是。
至于這白袍人的身份
哼哼,怨不得謝門主那晚應她那樣痛快。
沈放舟有一搭沒一搭地想這日后幾天的路線規劃,想什么時候謝門主愿意回城。她往外隨手拉了拉木簾,可就這一眼,沈放舟便僵在原地。
那條大江、那條已經凍結冰封的大江,不知何時居然又翻動起來了。
三丈厚的深冰完全解凍,奔流東去的大江歡悅著有如春水。深冬的狂風仍在一遍遍地將門口那酒旗拋起又落下,鼓動起猶如空谷咆哮的回音。
但憑空里馬蹄聲重,剎那間竟壓倒萬千風聲就在這江水即將冰封的剎那,沈放舟如離弦之箭般沖出,再回首,龍鳴劍已振出絕明的弧線。
人未至劍氣先至如龍劍氣猛地沖向江面,就在下一秒,竟直勾勾地殺上個憑空出現的馬頭,咔吧一聲劍氣橫碎,裹挾沖撞出一捧四散的冰屑。
沈放舟握劍,面色凝重地立在原地。
江岸上翻上來有五足五蹄的怪馬。
那馬冷笑著嘶啞開口“凡人,將不沾衣的解藥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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