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煦沒有說話,其余人亦不敢多答。沈放舟恭恭敬敬地立在大殿最后方,表面上正聽從調遣,內心卻將捏碎傳送石的速度順序演練了幾乎幾十次。
一旦有身份敗露的危險,她就立刻帶著謝門主離開這里
胸膛內心跳如擂鼓,半晌,紂煦如宣判般開口“議會結束之后你暫且不要離去,同龍璨到我這里來。”
沈放舟心里呼出一口氣,肩膀放松地塌下去答了聲好,便重新站了回去。
只要沒有被認出來便好,就算黑貓長老和紂煦有什么瓜葛也無傷大雅,反而能叫她套出來更多關于魔族的情報。
“好了,來說說那兩個通緝犯的事。”
場內重新安靜下來,一道低聲打破沉寂。紂煦再度開口,目光如兩道冷電掃過議廳,那眼神滑過魔族任何長老時都足以讓人下意識一顫,叫人想起這位離開了紂寒的殿下,似乎也并不是很好應對的。
白鷹長老率先站出請罪,言語沉穩“還望殿下恕罪,我已調遣族內筑基以上所有人全力搜查妖都,如果沈謝二人尚未出城,屬下定然在今日內將人找出來”
沈放舟看著就立在自己前方的白鷹長老,心想你要不別找了,我人都快自己出來了。
紂煦靜靜地望著她“你這樣說,是在懷疑本殿的判斷么”
白鷹族長恭敬低頭“屬下不敢。”
“我不管你們說這些話是為了什么,我只要鶴羽,”紂煦冷笑,“不必想逃脫什么懲罰保住修為,鶴羽倘若真的丟了,整個三界都要毀在它手上”
沈放舟
她立刻戳戳系統“醒醒醒醒,鶴羽有這么重要嗎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了”
系統也滿臉茫然“沒有啊,我的記錄里根本就沒有關于它的記載,毀滅三界難道最后那只boss跟它有關”
不等一人一統來得及多討論些什么,四周已響起因這句三界毀滅而驟起的嘩聲,仿佛都被觸發了什么不好的回憶。原本懈怠的護衛軍長官,臉色亦不禁鄭重起來,紂煦見狀面上冷色不減,只輕哼一聲,將之后搜查緝捕事項安排好后,便轉而進入到第二個話題。
“除此之外,兩界山的終古十恨陣也被那兩個通緝犯毀了。一個時辰后各族族長同我前往鬼蜮,再取十塊界碑。”
話罷紂煦很痛快地揮了揮手,最后一次叮囑白鷹族與護衛軍“盡快把這兩個嫌疑犯找出來。我以為你們應該不想直面陛下。”
沈放舟卻沒工夫聽紂煦說什么了,她來不及搜索原書,但也覺出鬼蜮這個詞的陌生程度。
她作為劍閣首徒,如無意外百年后即是板上釘釘的劍閣掌門正道魁首,對于仙魔界內的一眾記載常有查閱,可是依她的身份,卻對這所謂的鬼蜮沒有半分印象。
聽起來鬼蜮像是極度隱秘的存在,倘若不是她更改原書劇情毀掉界碑旁的終古十恨陣,恐怕紂煦壓根不會提到這件事。
“難道鬼蜮就是魔宮之下的空間么為什么那里會有界碑”沈放舟皺眉,剛預備轉身去和謝歸晚小聲商議此事,卻遙遙聽見龍璨的一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