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不欲多言,很傲嬌地別開眼去。也許是魔宮內溫度很高,沈放舟放松下來,才覺背后平白生了一層熱意,莫名生躁。
系統擔憂“舟舟你沒事兒吧你會不會不小心中了那個情蠱”
沈放舟“哈哈哈怎么可能呢。”
畢竟當初她可是把小瓶子毫不猶豫地扔回去了。
壓根沒把什么中蠱的事情放心上,和紂煦龍璨談論片刻,沈放舟便放松地和紂煦和龍璨一同向魔宮更底層走去,半個時辰后便要開啟鬼蜮,她被紂煦直接抓去當開門勞力了。
不多時,四人便闖到魔宮最下一層,謝歸晚憑著道符僥幸混入,努力用隱息符遮蔽自身氣息。
這里幾乎是到地下的程度了,沈放舟向外望去,但見遠處透明玻璃映出寬闊明亮的世界,蜿蜒過整個妖都的死河之水折撞出四散浪濤,已然是這里唯一流動變化之物。
大廳正中則擺著一張寬高八尺有余的方正銅鏡,鏡面模糊盡是刀劍割痕,鏡框左右篆刻著詭異玄妙的符文,乍一望去只覺玄妙非常,叫人難以移開視線。
紂煦立在銅鏡側面,正手捧一卷不知從何取出的卷軸,小心謹慎地對比著地圖標注。
這地圖傳了不知幾百載,縱然是用魔氣幾番洗禮,羊皮紙卷也不免顯出幾分碎裂的脆弱跡象。
這種費力難做的事一向叫紂煦厭煩,翻了半天沒找到界碑所在,紂煦不禁和龍璨抱怨“鬼蜮浩瀚遼闊不知盡頭,想要找些東西還需憑借地圖,真是麻煩。”
龍璨卻只笑笑,儼然不知聽紂煦抱怨過多少次了“鬼蜮幾乎常年被封,困擾一時而已,殿下不必太過煩憂,只不過開便開了,不如將陛下所需的那幾位安神藥材一并取出來。”
沈放舟立刻抬頭,猶如觸發關鍵詞,眼看著就要迫不及待地去問哪有安神藥了。
些許是看出黑貓長老的蠢蠢欲動,紂煦才拍拍腦門忽然想起來什么似地囑咐道“方才險些忘記同你說,以后除了情蠱等物,也請長老多留意安神之藥,陛下最近為等待尊師,對安神養魂的藥物多有籌備。”
沈放舟表面上點頭應下,心里卻愈發驚訝起來。難不成紂寒真打著迎回扶鶴的心思么,千年前那場驚世駭俗的仙魔大戰,扶鶴居然還真能留住一縷魂靈么。
抱怨間半個時辰匆匆即過,沈放舟卻有些坐立難安,她望了望時辰,也許再過片刻紂寒就要重回此地,縱然謝歸晚于符道一門極有造詣,但紂寒乃是渡劫期圓滿,保不準就會看破她和門主身上的隱藏。
假若真被她發現,哪怕是有傳送石在手,她要逃出生天,也少說要掉一層皮。
未等沈放舟想出個七七八八,大廳正中的傳送陣法卻在這一刻終于開始轉動,沉黑魔氣四溢,宛如海潮般呼吸起伏,如有生機。
殿廳內倏然寂靜,紂煦深吸一口氣猛地踏前七步,她咬破指尖,一滴鮮紅妖艷的血液憑空而起,如著魔般主動飛向銅鏡。
血液重重撞上鏡面,剎那間平地驟起波瀾猶如虎嘯的音浪成倍翻轉咆哮,像是狂烈至極的暴風,搖曳出千尺魔濤。
窗外死河之水仿佛有所感召,沖刷激蕩于透明舷窗的力度強勁百倍,沈放舟立在銅鏡下首,竟覺耳畔一時盡是浪聲,意識飄忽間仿佛被卷入蓬萊瀛洲這等方外之地,但聽那濤聲時而悠然時而狂放,沖刷急轉回流之下好似一場大夢,待驚醒回首,方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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