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沒說話,謝歸晚便微微一笑,言語舒緩款款而談“遠離是一回事,可幫忙卻是另一回事。作為友人,難道我沒有同你說話的資格么倘若去了這蠱毒,我們不也仍是朋友嗎”
“這、這倒是。”沈放舟嘶了一聲,心中竟然還浮現出幾許慚愧,這關心門主和情蠱之間,分明是沒關系的嘛。
系統老天奶我服了
正如門主所說,她們間去除蠱毒不也還是極好的友人,自己何必一驚一乍防備到這種地步,于是沈放舟想了想,小聲開口試探道“那麻煩門主了”
沈放舟背對著謝歸晚站直,兩只胳膊不自然地伸出去,只覺自己像個呆板的木偶人。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謝歸晚搖搖頭,卻含著笑起身,雙手若無其事地掠過沈放舟腰間,輕輕地纏住散開的衣帶。
系衣帶本就是件小事,但往往就是這些小事,能流露出一種難言的親密。
暖房中檀香白霧繚繞,熏出一種好似美酒般醉人的清香。門房處本就狹窄。謝歸晚這樣靠過來,沈放舟只覺后背仿佛要貼到門主的衣衫,鼻翼間漲滿如海潮般撲涌的熟悉氣味,于是來自記憶的下意識便叫人整個僵在原地,不敢有一絲動彈。
“還好沒有散開太久,否則衣帶難免要沾上飛塵。”
謝歸晚似有似無的低語從后背飄來,兩人身量相近,隔著的距離又被縮到呼吸都相交融的程度,于是溫熱的呼吸就打在頸側,激起莫名、卻熟悉的癢意。
“乖乖,不要亂動”
“舟舟、別太深了”
相似的觸感喚醒不敢啟封的記憶,殘存的低語翻天覆地般襲來,劍閣子夜、刀門凌晨,該想的不該想的該記得不該記得全數涌上心頭。
沈放舟僵在原地,只覺門主那雙手若隱若無地掠過她腰間,于是不可避免地輕顫著似乎想要躲避,她滿腦一片空白,卻只能聽見背后門主的嘖聲。
“躲什么”
謝歸晚聲音極低,慢慢地系著劍修腰間衣帶,不緊不慢,好似很是認真。
“沒、沒躲,”沈放舟咬著下唇,只覺臉燙得像香爐,“門主你、你要不,稍微快些”
“好啊,你不僅要疏遠我,還要嫌棄我。”
謝歸晚玩笑聲悠悠然,沈放舟張口欲辯,卻覺耳側衣衫摩挲聲愈來愈大,她以為這一場漫長的折磨終于要結束了,卻在下一秒,又不敢再動。
身后仿佛有指尖忽地擦過敏感的背骨,所過之處好似泛起難言的顫意,沈放舟只覺心跳如擂鼓,可作亂之人好似沒有一點放過她的意思,向下、向下、仿佛有不可言說的目的地,于是呼吸立刻急促起來,就在那雙手滑過腰際的剎那
“好了。”
謝歸晚松手,輕輕后退一步。
結束了
沈放舟猛地放松下來,心頭卻滑過極輕的失落感,她回頭愣愣地望著謝歸晚,但見門主施施然地立在原地,好似一切都未發生。
方才
肯定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