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沒空理它,抬頭干脆地對樓重下令“把衣服脫下來。”
樓重徹底愣住,下一秒眼睛通紅語氣懇求,第一次在對手面前流露出這種堪稱脆弱的表情“你再看看行嗎,我求你
了沈放舟,好歹不能把她埋在這里啊”
“aa”
沈放舟忍不了了,干脆扯下自己剛換的青衫鋪在地上,小心謹慎地把談小洲平放上去,快速地尋出銀針封鎖她穴脈。
一時間四處安靜得落針可聞,意識到什么的樓重緊緊地抿著唇不敢再說話,只死死地握著談小洲蒼白如紙的手,像是要從一個幾乎瀕死的人手里拿到一點溫度。
談小洲的手其實很柔軟,這看起來沒什么不對,畢竟她不需要練刀也不需要練劍,因此手上沒有繭子簡直順理成章。但這其實很難,她在一十二州流浪了幾乎五年,人界的流亡奔波是不允許一個居無定所的人免除勞力的。
能有誰把她保護得這么好呢
樓重只是垂眸,靜靜地盯著不住擦汗的沈放舟。
轉眼間銀針便穩準地排布落下,于是忽然而然地談小洲便哇地吐了一口黑血,沈放舟眼疾手快地往里面扔了兩顆救命丹藥,于是乎下一秒,談小洲的胸膛就有了很明顯的起伏。
所有人長呼一口氣。
沈放舟緊繃的神經微微松下來,她瞥了一眼樓重,卻見她手臂呆直如弓弦,顫抖得像什么精神疾病發作的前兆。放到上輩子,醫生大概會瀟灑地簽個單,判定這是過度緊張而導致的短暫神經痙攣。
唉。
“你們遇見什么了”
樓重頓了下“什么”
沈放舟輕輕地捻著針尾,語氣格外輕緩,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穩,不經意間便驅散掉緊張恐懼的氛圍“我說你們遇到了什么。”
“我們遇到了一群金丹圓滿的活傀儡,很難逃,然后小她用歸玉十二盤救了我。”
“救了你”
“是”
樓重沉默了兩秒,語氣忽然低起來。她把頭埋得很深,不知道究竟是在怨恨誰,只能聽出她大概是咬牙切齒的“可我根本就不用她救,我本來就叫她不要跟著我、多少年了還是這套招數我已經讓她離我遠點了”
道宗的小師妹聞言馬上從地上跳起來,原本敬佩尊重的表情變成了純粹的憤懣,她喊得超大聲“樓重你憑什么這么說話是小洲師姐救了你不是你救了她,你怎么把這幾個字說出口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劍閣弟子“誒誒誒,有道理”
刀門的師妹立刻超超大聲支援師姐“你說誰呢沒聽到樓師姐已經讓談小洲走遠了嗎誰知道是不是她非要跟著我家師姐的”
劍閣弟子“哦哦哦,也很對”
道宗“你還污蔑我師姐是吧”
刀門“哈,誰做賊誰心虛。”
劍閣“哇哇哇,要打起來了嗎”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有本事說一百遍”
“嘁,我敢罵你一千遍”
“怎么,我敢一萬遍”
“那我
”
“行了”沈放舟猛地站起來,拿針比自己脖子,惡狠狠地超超超大聲威脅這群幼稚園目標客戶,“誰再說話我就一人給你們一針”
劍閣弟子撓撓頭“啊,師姐,我們也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