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殷行晝驟然驚醒,年少的沈放舟倏然按住劍柄低喝“誰”
從門口步入一個陌生的身影。
黑袍魔族長笑,她隨手將染血的長劍在衣衫上擦了擦,語氣陰森“這一趟真是別有收獲,居然能找到扶鶴的小崽子。”
“你、你究竟是誰”
盡穹蒼出鞘,但這柄神劍在毫無靈力的殷行晝手中依舊黯淡,對于眼前魔族來說簡直柔弱得像玩具。
黑袍魔族嗤笑“別和我開玩笑了。我的小陛下,你真以為你一個廢人能用好這柄劍因著鬼蜮的啟動,魔宮內任何符陣都無效,別奢求你能用什么靈符殺了我。”
殷行晝臉色一白,停下了去催動靈符的手,眼前人說的不錯,這種堪稱機密的要事魔宮內鮮少有人知曉,除了
叛黨。
她有些慌張,試圖去尋找那位沈前輩,可四下卻空空蕩蕩沒有一點青衫劍客的身影。殷行晝深吸一口氣,她握住劍柄,依舊是防守的姿態。
以卵擊石。
“真是不聽話的小孩子。”
黑袍魔族嗤笑一聲,這時窗外喊殺聲震天,像是無聲的催命鐘。于是她大步流星地踏進門內,就要伸手抓住殷行晝的衣領。
“住手”
不知何時醒來的明珣赫然出聲,她盯著遠處的魔族冷笑“我們的約定中寫得很清楚。我給你進入魔宮的鑰匙和訊息,你在關鍵時刻救我出去。除此之外,這個家里的任何人你都不能動,如有違誓,則降天譴。”
黑袍魔族頓住,看著眼前少年似曾相識的眼睛,只能硬生生地咬碎一口牙。不過既能回到魔宮一切都無妨了,她松手,剎那間揮出一道靈氣斬斷了明珣眼前的鎖鏈。
“真是天真,”魔族冷笑,“明珣,你以為你做出這些事后扶鶴還能容得下你當初在黑市你同意我的請求后,你就已經背叛了你師傅了。”
明珣轉著僵硬的手腕,冷冰冰“我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吩咐。”
黑袍魔族哼了一聲“動作快點,誰知道扶鶴有沒有后手。”
留下一句催促后她便重新沖了出去,像是在搜刮什么東西。明珣重新帶好佩劍,望了一眼居住了十幾年的家,無聲地攥緊雙拳。
她會回來的,她會讓師傅知道,她的路也是對的
明珣快步小跑著就要沖出大門,誰料就在這一瞬,一道年幼的身影硬生生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殷行晝擋在門前,語氣很低“師姐你不能走。”
明珣頓了頓,努力讓語氣和緩起來“阿晝聽話,師姐總會回來的,讓開。”
“可是你現在走了,就真的成為逃犯了”
殷行晝猛地抬頭,像小獸般漆黑的雙眼中滿是懇求“師姐,天道和靈力的事情我不懂,但我覺得不對,一切都不對。怎么你忽然就去殺人了呢,你輪守妖都執法臺的時候不是說最痛恨這種人了么明明說好大家要給我一起過生辰的”
年少的沈放舟語無倫次,一天之內天翻地覆,她不清楚為什么忽然和顏悅色的師姐就突然溝通叛黨肆意殺人,她只知道從明珣按下剔骨刀的剎那,有些事情就沒辦法改變了。
也就是聽見執法臺的剎那,明珣沉默了,半晌,她扯開嘴角,語氣嘲諷“不走,那么阿晝你告訴我,我留下能得到什么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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