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申令祎嘴巴微張,坐起身,記得前世謝允并沒有回來呀,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重生引起了蝴蝶效應。
抱琴臉色凝重道“姑爺剛到家門口下了馬,就跟著趙顯家的去西院了。”
申令祎嘆了一口氣,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咱們立刻回金陵去。”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謝府此刻終于在暮色中恢復了平靜。
謝允行到西院廊下,遠遠看到盡頭隱有燈籠光,剛想回自己屋里看一眼申令祎再去向母親請安,忽然看到西院趙德發家的立在路邊。
趙德發家的見他來了,急忙趨步上前,福身道“二哥兒可用過飯了夫人命我在此等候,請二哥兒過去敘話。”
謝允皺了皺眉,想了下,最后轉身還是往院中走去,入了正屋,在門口看了一眼,見自己的母親趙氏正坐在榻上小聲啜泣,屋中幾個丫鬟正勸慰著,趙盼雁果真不在。
趙氏見掀簾進來的是兒子,臉上瞬時露出歡喜之色,急忙從榻上起身,眼淚決堤般地涌出來,“允哥兒,你可終于回來了”
萬般委屈仿佛找到了發泄點,趙氏抱著兒子哭了一會兒,身后婆子扶著她坐下。
趙顯家的解釋道“二爺,這兩日你不在,家里出了好大的事情,姨奶奶也是出于無奈,才讓來福去叫了你”
謝允目光平淡,毫無波瀾,他尋了一把椅子坐下,看向趙顯家的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趙顯家的一拍大腿,哭喊著將前日申夫人讓趙氏早點把侄女嫁出去的事和更換府中人事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末了,又道
“表小姐不愿讓姨奶奶為難,于是便消失不見了。”
申令祎過往形象太好,又將他看的極重,謝允心里閃過一個念頭,被他緊緊抓住,相信不是申令祎告狀的同時,心里又因申令祎的吃醋升出一些異樣的情愫。
“允哥兒”趙氏輕輕喚了一聲謝允。
謝允回過神來,沉吟道“讓人出去找了嗎報官了嗎表妹也太不懂事了,哪有女孩子離家出走的。”
趙氏又是一副心如刀絞,哭道“允哥兒,你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前日你剛走,后腳你媳婦就去太太哪里告狀了,太太讓我立刻將盼雁許人家呢”
趙氏哭的泣不成聲,趙顯家的見狀,欲言又止道“表小姐的心意,二爺還不知道嘛”
趙氏吸了吸鼻子,泣不成聲道“你看,我平時跟你說你不信,那兩個女人活活把盼雁逼走了,現在信了吧,東院那位老虔婆把她外甥嫁進來起,就是存心磋磨咱們娘倆的”
謝允抬首,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趙氏哭了會兒,忽兒想起了什么似得,臉色稍霽,“允哥兒,把你叫回來,沒耽誤你公事吧。”
謝允微微一笑,溫聲道“并沒有。”
談話間,有小丫鬟進來稟告說廚房上煨著的甜糯藕好了。
趙氏擦了擦淚,眼尾笑意如水,“允哥兒,從你去年回京,我就沒有見你停歇過片刻,想必也沒空好好吃飯,肚子應該餓了吧我方才替你準備好了,你小時候最喜歡的甜糯藕,這會兒還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