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天心難測,可作為內侍的他們可不就是整日都在猜測這位陛下的心思嗎
退出御書房,去將陛下旨意傳遞給了候著的三法司官員,在回御書房的途中,這位內侍也在一直琢磨大梁皇帝的心思。
領著旨意出宮的三法司官員也在琢磨。
刑部尚書想了想,看了一眼那
一身大紅官袍的韓浦,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壓低聲音問道“韓大人,陛下旨意難道便無深意”
早在那少年進入神都那一刻開始,他們便一直在想皇帝陛下的想法,和無數人一樣,他們也很想知道,如今的局面是自然而然形成的,還是那位皇帝陛下也在推波助瀾,若是陛下有所想法,那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好做些什么,可等到了今日,已經要審理此案了,為何最后的結果還是只等來了皇帝陛下這一道沒有任何偏袒之意的圣旨
韓浦聽著這話,覺得眼前這個刑部尚書好生白癡,險些笑出聲來,不過他還是很快便收斂了情緒,淡然道“陛下是圣主,如何做得出偏袒的事情,我等秉公審理便是,求出事情真相便是不負陛下所托了。”
說是這般說,韓浦在出宮途中卻還是不由得想起那個有意思的少年,殺人之事證據確鑿,他卻拿不出什么別的證據來,這場三法司會審,即便他能把事實真相都吐露出來,又能如何
在大梁皇帝的旨意里,這一次的三法司會審由大理寺卿主審,因此審理現場便不能在大理寺了,而是要到刑部的衙門里,所以在韓浦出宮回到大理寺后,陳朝終于離開了這住了大半個月的大理寺大獄。
重新帶起沉重的鐐銬,陳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心想這些日子在那昏暗無光的大獄里倒也不是全無好處,如今至少是讓自己的皮膚變得白皙了些。
想到這里,他便不由得笑出了聲。
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有些遺憾之意,“你都要死了,怎么還能笑出來聲”
陳朝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出了大理寺的衙門,如今來到了門口,而眼前則是那個熟悉的囚車,以及熟悉的翁泉。
“怎么又是你”
陳朝瞪大眼睛,對此很是不解。
翁泉咧嘴笑道“你現在是重犯,轉運的時候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左衛負責神都安全,捎帶手幫大理寺個忙也在情理之中。”
“是你也就罷了,可如今是在神都,難道還找不出一架新的囚車”
翁泉點頭道“當然有,不過我想著你坐過這個,興許會有些感情。”
陳朝面無表情,隨即默默問候了一番這個家伙。
片刻后,陳朝好似想到了什么,隨即壓低聲音道“難不成是宋指揮使良心發現,要讓你來救我離開”
翁泉一怔,隨即好似看白癡一樣看著陳朝,“小子,這是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