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沉思片刻,說道“萬柳會今年會在神都舉行,那是屬于年輕修士的盛會,下官在天青縣殺了那幾位煉氣士,入了大人物的眼,對于神都這些大人物來說,若是下官能走出大理寺,自然便成了香餑餑
。”
陳朝這番話說得很詳細,也說得很認真。
這是自己如今的價值。
萬柳會十年一次,大梁朝每十年便要丟一次人,但如今卻是在神都舉行,大梁朝不想再丟人,所以便要拿出所有的底牌。
這是一座王朝的臉面。
為了今年的萬柳會,神都很多人從十年前便開始準備,自然也會有些不錯的年輕人,鎮守使衙門里,也會有。
不過很顯然,那些不錯的年輕人,無法和陳朝相比。
大梁朝的修士無法和方外修士相較,同境之中,敗績頗多,原因除去底蘊兩字之外,還有許多別的緣由。
陳朝能在這個年紀成為神藏武夫,能在那礦洞里連殺四位煉氣士,早已經證明了自己的不凡之處。
至少在大梁朝的年輕一代里,他早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在大梁朝的同齡人中,或許還有比陳朝境界更高的,但在實戰中說能完勝這個少年的,大概只有北境軍中的一兩人了。
鎮守使說道“我鎮守使府本有兩個名額,但如今,有你一人,便夠了。”
今年萬柳會在神都舉行,大梁朝和往年不同,有了十個名額,這十個名額里,書院自然占去大半,剩下的名額,則是由神都各大世家和鎮守使衙門以及天御院爭奪。
本來大梁朝除去書院,最為出彩的年輕人應該是在北境軍中,他們常年和妖族大戰,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比較的。
只是萬柳會雖說重要,比較起來也絕不如北境的邊防重要。
鎮守使衙門能分到兩個名額,已經足以說明鎮守使府在大梁朝舉足輕重的地位。
“你至少要進入前十不,前五。”
這兩百余年里,大梁朝只有過一次進過前十。
鎮守使看著陳朝,十分認真地說道“你有這個能力,而你也應當承擔起來這樁事情。”
陳朝說道“我在天青縣殺了四個煉氣士,我想他們肯定很樂意在神都光明正大的殺死我,如果規則允許的話。”
鎮守使笑了起來,“怎么可能會讓你去死,萬柳會本是年輕人交流的盛會,不會允許殺人當然有過例外,不過也只有一例,也落不到你頭上。”
說起這件事,鎮守使的眉頭微微蹙起。
“那被他們打敗也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有了前面的事情,他們肯定很樂意看著我輸,而且不會是一個人,我覺著我很難。”
陳朝很認真的陳訴著這樣的事情,這都是事實。
殺了南方的煉氣士,最后卻在神都活了下來,并且讓三溪府在內的三座宗門無法發難,這對于陳朝來說是勝利,但是對于那幾座宗門來說,便是莫大的恥辱,南方煉氣士一脈又向來是一脈相承,甚至是所有的方外修士都會同仇敵愾,所以只要陳朝出現在萬柳會上,便肯定會成為無數人針對的對象。
鎮守使平靜道“那又如何即便沒有這些事情,你覺得你又會輕松到哪里去”
陳朝皺了皺眉,沒有急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