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浦皺眉道“這些年他們搞出的動靜都不算小,但沒有如今這么大的,而且他們往往也不會選擇牽扯方外修士,畢竟那惹怒的不會是朝廷一家,他們要復國,最好的法子便是聯系方外,有他們助力才是。”
所以說這些年那些所謂的破落戶一直在做的兩件事,在大梁朝惹事,以及在方外活動,想要獲取那些方外修士的支持。
都御史感慨道“陛下的意志不明顯,朝堂上的群臣都在猜陛下的心思,這才是真正讓人覺得為難的地方,風雨如晦,看不清啊。”
韓浦微笑道“陛下自是圣君,天下大事盡在陛下心中,只是實在是有些喜歡折騰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了。”
都御史說道“陛下藩王出身,原本便是武人,這些年想來非要去壓抑本性,將溫良的一面拿出來,也是難為陛下了。”
大梁朝風氣開放,像是這樣調侃皇帝陛下的事情倒也不常見,更何況是在皇城里。
韓浦笑了笑,輕聲道“和都御史大人閑聊這幾句,倒是讓本官今日沒什么火氣了。”
都御史微笑道“韓大人的火氣可不能消,本官家中還有些清茶,要不等會兒給大人送到大理寺去,幫大人降降火”
韓浦輕聲感慨道“都御史大人這心思,真是不做內閣首輔都浪費了。”
“韓大人可千萬別這么說,要是被首輔大人知曉了,算起本官的賬,只怕本官在都察院也待不安生。”
都御史瞇了瞇眼,說是這么說,但他眉間可沒有任何害怕的意味。
韓浦說道“好一只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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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散朝,宋斂卻是又被召入了皇城。
這位左衛指揮使跟著那位李公公走在皇城里,心里有些打鼓。
李恒這走得緩慢,好似知曉宋斂的心思,微笑道“宋指揮使不要太過擔心,今日召指揮使入宮的不是陛下,而是皇后娘娘。”
聽著這話,宋斂更緊張了,他看著眼前的李恒,問道“李公公,皇后娘娘為何相召啊”
入朝為官多年,宋斂只在數次大的盛會上見過皇后娘娘,而且還是陛下相伴左右,至于私下里,他從來沒有和那位皇后娘娘見過面。
身為武人,宋斂自然欽佩皇后娘娘的父親,那位曾經的北境大將軍,連帶著自然也對皇后極為尊重,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能讓皇后娘娘親自私下召見。
李恒看著宋斂那緊張的樣子,輕聲開解道“宋指揮使真的不要太緊張,這些日子陛下雖說追得緊,但也是迫于壓力不是,娘娘不是為了這樁事情,召宋指揮使,只是為了問宋指揮使一些話。”
宋斂松了口氣,試探道“皇后娘娘想知道些什么”
聽著這話,李恒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宋斂。
宋斂很快反應過來,輕聲道“是本官失言了。”
李恒搖搖頭。
之后的路,宋斂便一句話都沒有說。
走過小半座皇城,來到了那座不算偏僻的宮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