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郁希夷想說什么,天監十一年,渭州大水,他正好便住在渭水畔,家中被淹沒,難以為生,便不得不離開渭州,來到了蒼州。
一路艱難,最后到了這個地方。
雨水郡他不是第一次來,他比那個少年更早看到那張貼的告示,他比他還要艱難,所以在那個時候,他沒有什么猶豫的想法,便進入了崇明宗。
然后他經歷了和
那個少年經歷過的故事。
陳朝說道“后來我離開了這里,現在我又回來了。”
郁希夷說道“對于這座崇明宗,很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曾經被這座宗門害過,那么回來是為了什么呢
郁希夷明白很多。
陳朝沒有說話。
那位年輕道人死于雨水郡那位鎮守使手中的事情還是傳了出來,一座山中,上下修士盡皆嘩然,別說崇明宗是長生道門一脈里的有數大宗之一,即便是一座尋常的修行宗門,按理來說都理應不是一個大梁朝的武官可以挑釁的,更何況若是大梁朝有那么硬氣,哪里會在雨水郡那位鎮守使死于任上之后,一直沒有新的鎮守使繼任。
雨水郡上一任鎮守使是如何死的,旁人不知道,可以以一句簡單地死于任上來概括,但是對于崇明山來說,那位鎮守使是為什么而死,他們很清楚。
他們早已經將雨水郡視作自己崇明山的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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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里想到,如今宗主最為疼愛的那位弟子,如今便是恰好死在雨水郡鎮守使的手里。
不過他們隨即便想到,這樁事情一旦鬧大,那位常年閉關不出的宗主定然是要過問了,既然有這樣一位忘憂境的強大修士在,那么一切事情自然都會迎刃而解。
“那人膽敢害我山中弟子,定然要將其折磨致死才是,反正后山那邊,那么大一個坑,到時候把他也丟進去。”
山中,有崇明宗弟子忍不住開口,聲音里滿是寒意,另外有弟子也在這邊附和著。
“理應如此,只是大梁朝如今萬柳會文武都奪魁之后,難道真生出些不該生出的想法來了”
有道人譏笑道“不過是運氣,哪里敢生出什么想法,一群山上修士都看不起的粗鄙武夫,能掀起什么風浪”
聽著這話,山中頓時生出了好些譏笑之聲,很是響亮。
有個年輕道人從這里走過,聽著這些聲音,有些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接著便有些悲傷說道“林師弟如此天縱英才,竟然死在了一個粗鄙武夫手里,真是讓人心痛。”
聽著聲音,眾人循聲看去,很快便紛紛行禮,“盛師叔。”
眼前這年輕道人,名為盛迎風,也是那位鐵云真人的弟子,之前那位年輕道人風頭正盛,所有人都覺得那位年輕道人能成為這崇明宗的下一任宗主,但誰知道會有這么一天,而如今那位年輕道人已經死去,盛迎風便成了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宗主的人物。
如今他出現在這里,眾人自然不敢怠慢。
盛迎風悲傷道“等師尊出關,我定然要去請命,親自為師弟報仇。”
看著眼前的這位盛師叔如此傷心,那些道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一時間山間很是沉默。
這種沉默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很快,便有聲音從山中傳來。
“宗主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