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南渡還年少,但既然是院長的弟子,便是和魏序一個輩分,被稱為先生倒也不算是太過分。
魏序微微點頭,問了問如今神都的情況,馬夫自然不是普通的馬夫,即便他是普通的馬夫,也不是尋常的馬夫,總之他很快便將如今神都發生的大小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如今神都沒有大事,如果發生在蒼州的那件事不算的話,如今神都最大的事情便是陛下想要親征而大臣們不同意的事情,這樁事的背后還掀起了些別的波瀾,比如說朝中隱隱有大臣在兩位皇子之間站位的事情。
只要有選擇,那么就一定會牽扯到那些真正的大家族,魏氏和謝氏都是其中的大家族,自然也逃不過,魏序搖搖頭,倒是也沒有真正的放在心里,既然陛下還沒走,那么一切都還算是沒有真正落下。
揮了揮手,那馬夫自然離去,魏序便對謝南渡說了些話。
回到神都,兩人的關系便自然只是師兄妹,無比親密。
謝南渡想了想,走進了車廂里。
魏序自然開始駕車,往書院而去。
天底下沒有多少人敢讓一位忘憂修士來做馬夫,換句話說,忘憂修士會做馬夫,但也要看為誰做馬夫,就像是魏序,之前那些日子一直在為院長駕車,那么便沒人能說什么。
當然,如今為謝南渡駕車,也沒有人可以說什么。
馬車很快到了書院的那座小院前停下,謝南渡走出車廂,魏序駕著車
離去。
婢女柳葉很快便聽到了一些聲音,從院子里走了出來,看到是謝南渡,很高興說道“小姐,你回來了”
謝南渡點點頭,便要走進這座小院,但很快便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她轉過身,發現來人是謝令。
從城門處到書院小院,謝南渡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但這一點時間足以讓謝氏知曉了,他們知曉之后,自然也會做出反應,眼前的謝令來到這里,自然也代表著謝氏的意志。
謝南渡沒說話,只是等著他開口。
謝令原本準備了好多寒暄的話要說,但看到眼前的少女這樣,就明白了自己準備的那些言語沒有任何作用,也就開門見山說道“蒼州的事情,想來你也知曉了。”
謝南渡點點頭,更為直接地拒絕道“我不會去。”
謝令一怔,有些恍惚。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雖說現在大梁朝和方外修士們還處于在商談具體條件的階段,但有些事情,他們這些人物怎么能夠不提前知曉,并做些準備。
謝令說道“那處上古遺跡,怎么都不是尋常地方,你真的不去看看,況且他在那邊”
他自然知曉這些內幕,如今這么說,倒是不知曉是什么意思,故意的還是別的什么意思,都不太好說。
謝南渡說道“取劍回來之后,我要養劍,沒有時間。”
在劍氣山帶回來那么多的飛劍,雖說已經證明了謝南渡是實打實的劍道天才,可即便是劍道天才,養劍這種事情也是要下苦功夫,更何況謝南渡的本命飛劍,不是一柄,而是九柄。
可以這么說,如今的謝
南渡,或許不是世上殺力最為強大的劍修,也不是天賦最高的劍修,但一定是擁有本命飛劍最多的劍修,整整九柄飛劍,整個劍修的歷史上,只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人吧
謝令雖然和眼前的謝南渡沒有太多交集,但是也算是知曉這位名義上的妹妹是什么性子,既然她做了決定,那么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