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歸根也好,入土為安也好,都是很多人一直無法去改變的東西,這樣的事情蔓延了百年千年,誰又能說不在意便不在意
武夫和修士們或許最大的不同便是武夫依舊會覺得自己是蕓蕓眾生里的一個,而修士則是會認為自己已經是非人的存在。
陳朝沒有去想那么多,他想著挖坑和埋下
他們,只是因為自己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個,而不是因為別的。
只是當他再度埋下一具尸體的時候,陳朝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伸手朝著腰間的袋子探去。
遠處數十丈開外,他發現了兩道身影。
然后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同是道門一脈,我們何必如此,湯道友,此物乃是我先發現的,你何必來搶奪”
“道友此言差矣,此物明明是我先發現的,道友你又何來強奪”
一道聲音隨即響起,語氣頗為平淡,他是將之前那人所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陳朝朝著前面走了幾步,而后便見遠處白霧散去,前面有一棵枯死的大樹,有兩位身著道袍的年輕修士站在那棵大樹的兩頭,兩人身上的道袍大致相同,只有些顏色上細微的差別。
并非是出自同門。
兩人之間,那率先說話的年輕道士出自長生道一脈的古松觀,名為游升,這座道觀并不是什么大宗門,門下的弟子不多,那位觀主也不過是個彼岸初境的修士,只不過因為是長生道一脈,背靠癡心觀這棵大樹,這些年來,倒也沒有出過什么事情。
而之后才說話的那位,則是出自太平道一脈,乃是長青觀的弟子,名為湯禾,長青觀比古松觀要大許多,門下強者也更多,乃是太平道一脈的大宗門,所以在面對那位古松觀的弟子如此開口的時候,絲毫不懼。
游升冷笑一聲,“平日里你們太平道的道士在世間散布謠言,說什么只有你們太平道一脈才是道門正統,我們長生道一脈卻是失了本心,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那會兒只是一聽便覺得惡心,現如今總算是見識到你們這幫家伙的惡心之處。”
湯禾身材修長,頗有些風度,但比起那位同樣以姿態聞名的宋長溪,便要差了很多,聽著游升這么說,他倒是也不生氣,只是淡然說道“在這里面,可不管什么長生道太平道,漫說你不是癡心觀的弟子,即便你是,又如何”
游升臉色不變,只是沒有立即說話,在外面,作為長生道一脈,別的修士怕是不敢對他做些什么,但如今在這里面,哪里還會有人管這些。
“道友在外面境界或許會更高,但在這里,又有什么區別”
游升淡漠開口,說道“除非道友像那些粗鄙武夫一樣,平日里也愛打熬自己的身軀,要不然我還真想不到道友會如何取勝。”
說著話,他一伸手,便拿出了一柄桃木劍。
只是片刻,他便一步踏出,一劍揮了出去,無比凌厲。
湯禾皺眉,手中突然也出現了一柄法劍,橫在胸前,攔下了這無比兇險的一劍。
天底下不是只有劍修,才會劍法,他們這些道門修士,也同樣會在入門之后,有一套各自的劍法,只是因為他們體內沒有劍氣,很難擁有劍修的殺力。
不過如今對方也沒有修為,自然而然比較劍法,也不必在意什么。
兩人都已經沒了修為,但不管怎么看,都會比一般的尋常人更強,一劍揮出,隱隱會帶起風聲,斬開周遭的白霧。
不過沒有修為之后,靠著這些劍法,兩人想要分出勝負,就勢必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不過到底是那些普通人眼中的仙師,這兩人交手,也隱約帶著些特別的意味。
陳朝在不遠處看著,沒了修為之后,他不用怎么刻意去遮掩自己,只要對方無法看到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只是正當陳朝要朝著遠處走去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在他的身前響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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