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要以活著走出來為唯一的目的,但不管是湯禾還是游升都從來沒有想過,他們身為道門修士,竟然真有人膽敢出手殺他們。
而且殺人的這位,一言不發。
他的心中好似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他們的身份,這一切事情都很簡單。
你們要殺我,那我就殺了你們。
陳朝看著湯禾倒下去,一言不發。
然后他蹲下身去,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一枚破碎的銅鏡。
再之后,他開始挖坑。
白霧之前,那位負責主持此次白霧之行的遠游客正在閉目養神,但片刻之后,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向遠處,同時眼中出現了一抹疑惑。
但只是片刻,他的身形消散,再度出現的時候,便已經了山間。
崇明山自然是一塊很適合修行的風水寶地,要不然當年的崇明祖師也不會選擇將山門立在此處。
山中一條小溪,是從山石之中流淌而出,分外清澈,無比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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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小溪一側,有個中年道人坐在一塊石頭上,雙腳泡在溪水中,身側隨意擺放著自己的鞋襪。
遠游客來到這里,看到了這一幕,同樣也看到了那身著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臉色微變。
“”
遠游客微微開口,但卻在自己張口之后,并無聲音傳出,那些聲音尚未從自己的嘴里說出去,便已經消散在天地之間,誰也聽不到。
然后他便皺了皺眉頭,只是當他再看向眼前的時候,卻發現四周的一切,驟然靜止。
那條緩緩流淌的小溪沒有再流動,四周不再有風起,天地一切,此刻都變得很是安靜。
這是絕對的靜止。
遠游客深陷于這片靜止的天地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當然,即便他想說,如果那個人不愿意聽,那么什么話也都說不出口。
已經半只腳踏足那個玄妙的境界的遠游客自然聽過關于那個境界的許多傳言,但那些傳言里,也說過一些東西,在那個忘憂境里,走到最后面,堪稱大自在,大自在的修士,能夠藏身于天地之間,甚至能影響一方天地。
世間的忘憂修士不算少,但真正能踏足到這個境界的修士,只怕真的不多。
眼前的這個中年道人是其中哪一位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中年道人忽然開口,聲音清澈,猶如山泉流動,“遠游客,看似自在,但實際上心中牽掛太多,你這般再修行一甲子,只怕也很難踏足忘憂境界,忘憂忘憂,根本兩字,是忘憂,是心境,而不是別的什么。”
中年道人好似只是隨口一說,便直接點破了遠游客心中最大的秘密,他一直止步不前,始終沒能成為一位真正的忘憂修士,便是因為他的心中還有許多牽掛,許多東西都放不下。
“前輩是”
遠游客忍不住開口,此刻聲音倒是傳了出去。
中年道人看著眼前的遠游客,平靜道“我來自癡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