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在這里”
寧歸道人看著云間月,有些不太理解。
這樣的大人物,一舉一動,可都要引發無數的事情。
云間月輕聲道“我原本以為你應該知曉,但如今來看,只怕連觀中都不知曉。”
那位掌律真人,云間月一向對他就只有敬重而無其他,如今這么一問,也是出于某些方面的考慮。
寧歸道人搖頭道“想來不管如何,觀主都會知道這些事情,漫說是整個癡心觀,就連天下發生的大事,都該在觀主眼中。”
對于那位癡心觀觀主,整個癡心觀的道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極為欽佩,在極致的欽佩下,甚至便有極致的崇拜和完全信任。
云間月說道“我就此回山。”寧歸道人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他雖然輩分更高,但對云間月這樣的年輕天才,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約束力,對方愿意好好對他說話,那已經極好。
云間月忽然問道“師姐還在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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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歸道人笑了笑,“出山的時候,聽說她還是在閉關,但卻不是生死關了,偶爾會在崖畔看景。”
世間的修士閉關修行,往往都有所謂的生死關和尋常閉關之分,若是生死關,那么便意味著不管如何都不會在破關而出之前出現在世間,而往往生死關對于一個修士的考驗都算是十分嚴峻的,即便是一等一的天才,都很有可能說死便死。
云間月微笑道“我走在師姐之前了。”
寧歸道人點了點頭,葉之華之前的境界一直要比云間月高上一些,但其實也很有限,如今云間月得了大機緣,從苦海境走到了彼岸境界,這就不管是什么說法,也定然要比那女子境界更高了。
念及這位年輕天才在觀中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寧歸道人沉默片刻,想著竟然喜歡一個女子真的不會影響修行。
早知道這般,當初在看到那位師妹的時候,表露情意就好了。
只可惜人生從來沒有如果。
湖水從天上落下來,漸漸匯成一條條的溪流,朝著湖底重新流去,但由于那些深坑,便怎么都無法再次將那片湖填滿,那些湖水涌入那些深坑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將其填滿,也或許是一輩子都無法填滿。
中年道人騎著青牛來到湖畔,看著那些深坑,這位撐著油紙傘的中年道人看向湖底,看著那之前大戰留下的痕跡,眼里沒有什么情緒,他自然能想到這大戰痕跡是之前陳朝和云間月留下的,但他同樣又明白,在那場交手里,云間月沒能取勝。
“一個境界的差距,還是不能勝,這樣的人,師兄還將他看作天才,未免有些眼瞎。”
中年道人淡然開口,隨手一招,在湖底淤泥里,有一截什么東西從淤泥里露了出來,冒著一些淡淡地幽光。
等到那東西身上的淤泥掉落之后,才露出真容,是斷掉的法器,原本應該是個降魔杵。
看著上面鋒利的切口,中年道人淡然道“當初的來犯之敵中有位修為驚天的劍仙,還是佛門修士才是來犯之敵”
不等青牛反應,中年道人淡然道“上古時期,你們這些宗門,難道不分修行流派,武夫劍修也好,佛釋道三家也好,都能在一座山門里坐而論道”
中年道人搖搖頭,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那么一群修行理念和修行方式不同的修士,怎么能夠共存
那豈不是一鍋大雜燴
前些年佛釋道三家曾經舉行過類似于辯論的大會,本意是想要三家修士找個地方,好好地研究和融合一下三家的修行理念,但最后的結果很是糟糕,雞同鴨講,誰也說服不了誰,于是那所謂的辯論大會,在要不了多久便草草結束,再也不舉辦。
中年道人出身癡心觀,從小有最好的道門典籍研讀,有名師指導,一路走得極快,很快便學有所成,而后他開始涉獵其余修行流派的修行之法,但總覺得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