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輔大人嘆了口氣,話沒有說透,但實際上也表達了他的態度。
“叔叔殺侄子,這種事情,他也能做出來,就不配成為靈宗皇帝的皇子,就不配是皇族血脈”藍袍男人看著宰輔大人,平淡開口。
宰輔大人問道“老夫已經身居宰輔之位,即便幫你,又能得到些什么”
天底下的事情,什么都會變,唯獨不變的,只有利益兩個字。
藍袍男人開口說了些什么。
宰輔大人自嘲道“倒是真的很難拒絕。”
藍袍男人等著宰輔大人的答案。
宰輔大人說道“宋大人,我還有一個問題。”
藍袍男人挑了挑眉。
“倘若陛下已經亡故,想來陛下的子嗣也是坐不了皇位的,那推翻了陛下,難不成宋大人你要去坐一坐皇位”
宰輔大人說的是如今廢帝子嗣已經不存這件事。
藍袍男人皺眉道“你又怎么知曉先太子沒有子嗣還在世”
拿到名單的陳朝沒有猶豫,很快便返回左衛衙門,只是安排抓人的事情他要做,但親自抓人這種事情,他不見得都要做。
翁泉拿著那份名單,只是看了幾眼,便緊張起來,小聲問道“陳指揮使,這上面的名字當真都是鬼”
陳朝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知道,反正如果有一個不是的話,咱們恰好又抓錯的話,就很麻煩。”
翁泉有些為難,然后有些著急,于是便忍不住罵道“這他娘上面的名字,全部都是些清閑衙門的官員,其中好幾個還是大儒,要是抓錯一個,整個神都不就亂起來了嗎”
陳朝說道“的確是這樣,不過我相信給我名單的人。”
“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人很難被人發現是鬼,所以我猜在他們的府上很容易便找到證據,應該不會有什么麻煩。”
陳朝看著翁泉,有些同情說道“不過很顯然,你會遇到很麻煩的事情。”
翁泉不解,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陳朝說道“有些人我們沒辦法處理,也動不了手,你嘴也笨,肯定要吃虧。”
翁泉更是覺得云里霧里,哭喪著臉看著陳朝,“陳指揮使,你明明知道屬下沒讀過書,你還這般”
陳朝冷哼一聲,“說得像是誰讀過書一樣”
說完這句話,陳朝大步離開了左衛衙門。
翁泉無奈地叫來一個左衛衙役,說道“先從謝學士家查起。”
那衙役一怔,隨即問道“是那位謝學士”
翁泉罵道“怎么可能是那位謝學士,是另外一位”
兩人說話的有些云里霧里,但那衙役松了口氣,但隨即擔憂道“那位謝學士也很麻煩,他可是曾經在書院里讀過書,聽說當初院長對其都頗為贊揚,要是弄出了事情,只怕是很難收場。”
大梁朝有兩位謝學士,其中一位自然是出自謝氏,光是謝氏在身后,便很難動,更何況如今這個局面,要是把謝氏牽扯進來,又不知道要有多麻煩。
但即便另外一位和謝氏沒關系,但也是朝中數位大儒之一,德高望重,早些年曾在書院求學,如今他不少好友都是書院教習,在朝中也是門生不在少數。
翁泉皺眉道“這不是跟你商量,是指揮使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