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姑皺了皺眉頭,有些惱怒,眼前的年輕武夫,自己和他上次交手的時候,他便已經用各種手段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本以為這一次交手,她能夠很快將其打殺,但哪里想到,這區區一兩年光景,眼前的年輕武夫,已經比之前強大了不少,竟然隱約之間有了可以和自己抗衡的能力。
這讓中年道姑很不能接受,但再怎么不能接受,卻也只能接受。
她拂塵揮動,殺機從萬千絲絮之中涌出。
陳朝看著那些絲絮,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直接再遞出一刀,鋒利的刀鋒斬開無數絲絮,散落的絲絮如刀一陣陣落在陳朝身上,讓他的那件黑衫此刻被撕開不少,肌膚也被割開,細密的血珠正在緩慢浸出。
不過在被萬千絲絮切割身軀的陳朝,終究還是來到了中年道姑身前。
中年道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著眼前這個被她痛恨不已的年輕武夫,竟然有一剎那的失神。
只是很快,她回過神來之后,雙手快速結印,一個水球憑空生出,只是這個水球尚未推出,陳朝已經一拳砸向這個水球。
被一位武夫的萬均之力砸中,水球瞬間炸開,四散的水珠猶如利劍一般將四周的無數楓樹洞穿。
這也就是那些文人墨客沒有在現場,若是被他們知曉今日一戰,這滿山楓樹要被毀去大半,導致他們入秋之后不能賞景,只怕這個中年道姑就要被那些文人的筆寫死無數次,只是同樣也是罪魁禍首的陳朝,只怕也是不能幸免。
砸開那個水球的陳朝,一拳去勢不減,直接砸向對面的中年道姑胸口。
中年道姑臉色驟變,只是頃刻間便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后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陳朝不給這中年道姑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便沖了出去,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一往無前。
只是在前掠之時,他卻忽然看到眼前的中年道姑眼中的一抹譏笑。
與此同時,陳朝身后的那些碎石再度匯聚,如同在大地之中突然站起一個巨大石人,站在陳朝身后,那個巨大石人重重一拳砸向陳朝后背,這一拳勢大力沉,若是當真能夠砸中陳朝,那么陳朝只怕是就此要殞命,只是片刻之后,那一拳卻沒有能夠落下。
中年道姑眼中滿是憤怒。
此刻有一柄飛劍,不知道什么時候驟然出現在那個巨大石人的拳頭之前,以劍身硬生生將這一拳扛下。
劍身瞬間彎曲如同殘月,發出一聲哀鳴。謝南渡的臉色在同時也變得慘白,這位少女劍修眉頭皺起,渾身都在忍不住地顫抖。
其余五柄飛劍還在天際和那些楓葉絞殺,如今出現的是第六柄飛劍,那柄飛劍通體成淡青之色,如同一幅山水畫。
這柄飛劍被謝南渡取名為天青,其實為何,不言而喻。
隨著石人的再次用力下壓,那柄飛劍的彎曲幅度已經變得更大。
謝南渡嘴角開始溢出鮮血,以她這個境界想要正面硬抗中年道姑的手段本就不現實,可如今也是沒有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