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想了想,還是說道「白鹿州。」
白鹿州距離此地大概還需要一兩月的路程,這對母女都不是修士,走得不快,這一兩月路程,對她們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陳朝理所當然道「那是得死了。」
聽著這話,老仆人有些怒意,但婦人則是不在意,聽著這話,反倒是看向陳朝腰間的刀,輕聲問道「公子是個修士」
陳朝點破婦人心思,「想雇我那也得看你是不是出得起錢,要是沒錢,話就別說了。」
婦人張了張嘴,有些猶豫,但片刻之后,還是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輕聲道「這玉佩是家中祖傳之物,公子若是看得上」
陳朝皺了皺眉,然后冷笑道「先不說你這塊玉佩能不能打動我,光是我想要你玉佩,我搶了便是,何至于再幫你這個忙」
婦人被這么一說,倒是不太害怕,只是輕聲道「看公子不像是歹人。」
陳朝好奇道「你還有相面的功夫」
本來是隨口一說,但婦人還當真點了點頭,說道「年輕的時候,跟家里的老人學過,只是有個皮毛,不太深。」
這倒是輪到陳朝啞口無言了。
沉默片刻,陳朝說道「我和你們不同路,最多能同行幾日,你們得自求多福了。」
婦人也不強求,只是說道「公子愿意同行幾日,也是好事。」
陳朝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很快便閉目養神,只是他沒忘記把氣息散開,要不然這一夜,說不定還得來多少不長眼的妖物。
老仆人之前一直沒說話,看到陳朝入定之后,這才看向婦人,沉默片刻之后,才低聲道「是老奴沒本事,讓小姐受苦了。」
婦人搖搖頭,也同樣低聲道「福伯別這么說,若沒有你,只怕我們母女早就死了。」
老仆人剛要說話,忽然便伸手捂住嘴巴,胸腹不停顫動,咳嗽幾聲,攤開掌心一看,有一團污血。
老仆人嘆了口氣,他本就不是什么天賦異稟的武夫,早些年還在壯年的時候,曾走到過御法境,但隨著之后年老體衰,加上受過一次大傷,境界跌落,如今也就只有離塵境的戰力了,而且和一般的離塵境界還不可同日而語,只能說比一般尋常武夫要強那么一點。
婦人有些擔憂地看了福伯一眼。
后者搖搖頭,輕聲道「這老毛病了,小姐不必擔心,只是老奴不知道是否能陪著小姐一起回家了。」
婦人沒說話,但也是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