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走出鎮守使衙門,沿著那條滿是鑄劍鋪子的長街走去,最后走到盡頭,在一處不小的院子前停下腳步,這也是一家鑄劍鋪子,不過里面鑄劍爐子多,鑄劍師更多,更為重要的,是有位臨劍郡第一鑄劍師坐鎮。
陳朝來到門口,很快便被人認出,一院子鑄劍師都停下手頭的活計,看向這個年輕武夫。
左大師雖然走得最早,但依舊時刻關心著之后的事情發展,再之后得知那個年輕武夫的身份竟然是神都的左衛指揮使后,便徹底死了要回飛劍的心思,可即便是他,都想不到最后陳朝還會來他的鑄劍鋪子前,眾人此刻都覺得來者不善。
不過左大師到底沒敢將這位陳指揮使拒之門外,還是很快將這位年輕武夫迎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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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跟著五大三粗的漢子走過庭院,立馬便收獲了不少白眼。
陳朝倒也不在意,只是在見到左大師之后,遞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倒也不是很貴重,但有這些禮物,便能在事后傳出消息去,說是這位左大師臉面到底是會保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陳朝帶著禮物來登門拜訪,左大師也就順坡下驢了,有些感慨道“也是老夫一時間沒想清楚,其實飛劍既然選了那位姑娘,那位姑娘也該是個了不起的劍修胚子。”
陳朝點頭笑道“大師說得不錯,如今本官已經讓徐道友將那姑娘帶到某座山門去拜師學藝了,想來要不了多久,世上就會再出現一位女子劍修,到時候要是知曉所用飛劍便是左大師的心血之物,左大師的名聲,到時候只怕也不會受損。”
左大師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還要多謝陳指揮使,要不然老夫只怕這一世英名,也就要毀于一旦了。”
陳朝擺擺手,“是左大師慷慨贈劍,不過是有些劍修嫉妒,故而弄出這么多動靜來,”
左大師點點頭,雖然聽出來這是陳朝的客套話,但這會兒總歸不好直接點破,畢竟人在世上活,不就是活一張臉皮嗎
陳朝忽然問道“聽聞左大師早些年曾在劍氣山學習鑄劍之術,為何之后便又下山了”
左大師臉色一僵,隨即苦笑道“都是一些不值得說起的小事,陳指揮使”
陳朝了然點頭,隨即轉換話題道“本官這趟便要去劍氣山,山中有些什么忌諱,左大師能言一二”
左大師一怔,想了想,倒是沒有藏著掖著,還是說了不少關于劍氣山的事情,其實這些所謂忌諱,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便可以打聽得到,只是陳朝來問他,到底還是在為了他的臉面著想。
這樣一來,本就只是因為臉面而生出的一些對于陳朝的不滿,此刻也都盡數煙消云散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這是大實話,他離開了劍氣山之后,便自然而然沒有了劍氣山的庇護,面對一般的官吏可以不在意,但眼前這位,怎么都得拿出十二分的慎重來對待。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小半日工夫,陳朝離開了鑄劍鋪子。
只是這位陳指揮使剛走,立馬便有弟子走進來,看著自家師父,好奇問道“師父,這位到底來做什么的”
左大師感慨不已,“做什么說是結個善緣也行,說是為那女子剪除后顧之憂也行。總之啊,這個年輕人,真的很了不起。”
先后處理清楚最后的兩樁事情,陳朝便終于可以放心離開臨劍郡,趕赴劍氣山。
只是出城之后,還沒往前走出二三十里,他便在官道旁看到不少鑄劍鋪子,這讓陳朝有些無語,雖說這越發臨近劍氣山,鑄劍鋪子多起來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但他也沒有想過,這些鑄劍鋪子竟然還敢開在城外,這就不怕那些妖物找他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