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一怔,隨即皺眉道“當真”
陳朝也沒藏著掖著,說了徐白佩劍的細節之后,趙大山臉上立馬便有了沮喪表情,無心鑄劍的他走出鑄劍鋪子,來到陳朝身側坐下,開始唉聲嘆氣。
陳朝這會兒是肯定眼前男人當真就是徐白那柄飛劍的鑄造者了,不過也不由感慨,天下之大看著大,但好似又極其小,在哪里好似都能碰得到有關系的熟人。
陳朝拍了拍趙大山的肩膀,勸慰道“老哥,別傷心了,老哥以后定然能鑄出一柄更不錯的飛劍。”
趙大山點頭嗯了一聲,但情緒依舊不高。
陳朝站起身,笑瞇瞇道“白喝老哥一碗茶,也無以為報,祝老哥以后飛劍一柄比一柄好就是了。”
趙大山艱難扯出一個笑臉,對著陳朝招招手。
陳朝點點頭,朝著山道那邊走去,不過在路過鑄劍鋪子后面的時候,伸手在鋪子的招子上擦了擦手。
大意了。
剛拍趙大山肩膀的時候,摸了一手汗。
陳朝總算是貨真價實來到這座劍氣山腳下了,從神都離開時候算起,直到來到這座劍氣山,其實滿打滿算已經花了差不多三個月光景,離開的時候神都還是初夏,這會兒蟬聲陣陣,已然是入夏了。
剛踏上劍氣山的山道,陳朝便被山上吹來一陣風險些刮得站不住身子。
只是即便如此,陳朝還是覺得一張臉生疼,好似剛剛那場風里夾雜著無數的劍氣撲面而來。
好在臉上沒被刮出傷口。
這也就是臉皮厚了。
只是沒走幾步,眼前的人影便多了起來,多是年輕劍修,大多數腰間懸劍,也有空空如也孑然一身的,這些劍修自然也是上山求劍的,劍氣山的規矩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劍修想要求劍,上山便要硬抗這無數劍氣,能在這些劍氣之中堅持走到真正的山門前的,才算是擁有了最初的資格,要不然即便你天資再好,劍氣山也不會拿正眼看你哪怕一眼。
只是萬事都有例外,像是當年柳半壁上山的時候,可沒走這條山路,有院長弟子的名聲在,再加上院長雖說對這家伙不讀書去練劍極為惱火,但還是給劍氣山打了招呼,以至于讓柳半壁上山的時候,直接是讓劍氣山領著上山的。
至于之前的謝南渡,就更不用說了,不僅院長早早在山上等候,就連劍氣山的山主也是親自出山的。
這樁事后來謝南渡給陳朝說起的時候,陳朝還沒有什么感觸,現在換著自己親自登山的時候,陳朝才切切實實感知到什么叫身后有人好做事。
而且他這登山還和其他登山的劍修不同,其余劍修好歹是劍修,跟著這山上的劍氣,還能順著劍氣而行,但他身為武夫,除去硬抗之外,還有什么辦法
費力走到半山腰,陳朝喘了口粗氣,剛想找個地方歇一會兒,便看到一旁的青石上坐著一個年輕劍修,后者穿了一身藍白長袍,看到陳朝之后,善意一笑,“一起歇會兒”
說著話,他甚至還將屁股下的青石給陳朝讓出一半來。
陳朝也不客氣走過去一屁股坐下之后,那年輕劍修很快便詫異道“你是個武夫,上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