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點點頭,“徐某這一生,只佩服一種人,就是有本事的人,比如這位高懸,也比如陳指揮使。”
陳朝無奈擺手,“閑聊就閑聊,怎么徐將軍又開始拍馬屁了。”
“都是肺腑之言,陳指揮使切莫誤會。”徐盛一臉認真,從他的臉上倒是真的看不出什么虛假來。
陳朝沒著急說話。
徐盛繼續說道“說完高懸,便說說之前高懸做副將的時候,那位主將謝景山了,此人并非是北境軍中的將種子弟,而是出自神都謝氏,說起來還是那位謝姑娘的堂哥,只是此人自視甚高,一向驕傲,只怕即便有這一層關系在,也不見得能對陳指揮使笑臉相迎,不過此人治軍極言,早早便嶄露頭角,獨領一支親軍,戰力也算是彪悍,再說他自身境界,只怕在北境軍中的年輕將軍里,應當能排到前三,早早便已經踏入苦海境界,他更是師從騎軍主將李長嶺,不過依著徐某來看,這位謝景山,以后撐死了就是將才,想要成為率領三軍的帥才,幾乎絕無可能。”
“這兩位都不算是邊軍土生土長地將種子弟,因此雖說也算是大發異彩,但卻還是沒有另外幾人根基堅固,在邊軍中公認年輕一代里的第一強者是齊元甲,齊家在北境世代為將,在前任大將軍之前,北境的大將軍便是出自齊家的齊天華大將軍,雖說之后那位大將軍戰死在北境之后,并非是齊家后人接任,但齊家在北境軍中門生遍布上下,根基堅固,有所謂的邊軍第一家的稱號,齊元甲年少時便熟讀兵書,因為家境原因,十六歲時便已經開始獨自帶兵,雖說最開始也頗受質疑,但實實在在是打了幾場勝仗,壓下了那些聲音,如今在北境,已經是聲名鵲起,當初前任大將軍在任之時,便極為欣賞他,對了,徐某聽說,前些日子這位齊將軍已經破開苦海境,踏足彼岸了,帶兵打仗或許他跟高懸各有千秋,但光輪戰力,只怕兩個高懸也比不上一個齊元甲。”
“前三甲里的另外一人,便和陳指揮使切切相關了,同樣是出自邊軍的將種子弟,丘玉麟,出自丘家,素有小麒麟之稱,戰力不俗,年紀乃是所有年輕人里最大的一位,好巧不巧,陳指揮使才殺的寧沖,便是他的表哥。”
徐盛笑著說道“要是陳指揮使去了北境說是有人會為難陳指揮使,大概也就是這位了。”
陳朝問道“什么境界”“好巧不巧,之前丘玉麟一直在閉關,大概就在徐將軍行文北境長城的時候,這位年輕將軍正好破關而出,已經是彼岸境了。”
徐盛微笑道“這位小麒麟可一向以悍勇聞名邊軍,同境之中,可沒什么人愿意和他一戰,發起瘋來,是當真誰都覺得頭疼的。”
陳朝揮手道“無妨,又不是忘憂強者,彼岸境,來一個我打一個。”
徐盛夸贊道“陳指揮使果然不同凡響,這般自信,想來也沒有幾人了。”
陳朝無奈一笑,只是看向遠處,輕聲喃喃道“一頭小麒麟啊”
隊伍一直北行,走走停停也倒是不足半月,便能夠遙遙看到那座浩瀚的北境長城輪廓了,在風雪之中,這座默默守護了大梁朝兩百余年的北境長城猶如一條臥龍,靜臥于風雪之中。
陳朝指著遠處說道“這就是那座從未讓妖族越過的長城了,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