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劍修臉色微變,吐出一口鮮血,趕緊伸手捏住那張符箓,將其收回。
看著西陸消失的方向,年輕劍修臉色難看,這才以劍氣構建出一方劍氣屏障,攔下天雷和妖氣相撞的余威,轉過頭之后,看向葉之華,年輕劍修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趕緊跑。”
葉之華一怔,有些茫然。
年輕劍修苦笑道“你以為我真能殺她咱們要是都沒受傷,估計可以試試,但是好巧不巧,我剛打過幾架,身后還有一棒跟屁蟲追著,她要再不走,咱們兩都得被包了餃子。”
葉之華后知后覺,看了遠處一眼,這才平靜道“郁希夷”
郁希夷點點頭,笑瞇瞇道“怎么,你也知道我”
葉之華淡然道“只認識野草。”
郁希夷聽著這話,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飛劍,嘆了口氣,這算什么事兒,怎么老子的飛劍比老子還出名
“救命之恩,我記下了,來日必報。”
葉之華拱手之后,淡然朝著風雪里走去,很快便不見身形。
郁希夷一怔,有些失神,等到徹底看不到葉之華身形之后,才喃喃道“這娘兒們,都不會笑的嗎”
不過話音落下,他也趕緊化作一道劍光消散,再多停留片刻,被那幫人追上,只怕自己也得交代在這里。
雖然自己手上還有一張劍宗大符,但他娘的這東西只能用一次,這會兒就把它用了,郁希夷舍不得。
片刻后,西陸去而復返,這位妖族公主,除去血脈強大境界高妙之外,也聰慧異常,在遠去片刻便已經覺察到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于是折返身形,回來的時候,果不其然,那對男女已經跑了。
西陸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不多時,又有幾道氣息臨近這邊,都是年輕妖修。
看到西陸之后,幾人先是一怔,但隨后便看到她那雪白一片的雙眸,眾人才紛紛反應過來,拱手行禮,“見過公主殿下。”
西陸也不愿意廢話,直白道“你們在追殺那個年輕劍修”
其中一人點頭道“啟稟殿下,我們幾人已經和那年輕劍修纏斗幾日,只是始終沒能留下他,殿下碰到了他了”
西陸微微點頭,“還有一個癡心觀的女道士,被我重傷,兩人或許同行,或許沒有,你們自行判斷。”
幾人點頭,很快告退,仍舊是結伴,去找尋郁希夷的身影。
西陸看著眾人離開,這才緩緩轉身,只是走了幾步,這位妖族公主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南方,微笑道“所謂道門天驕不過如此,那個劍修倒是有些意思,不過也就如此了,至于你,敢來嗎來了,還走得了嗎”
來自神都的眾人,在將軍府那邊有一場宴會,大將軍寧平親自出席,也大概就是說了些不痛不癢的激勵言語,最后勸告這些年輕人不要逞強,以活下來為第一要義,謝南渡也不好缺席,只是她和書院學子們同坐一席,身側卻始終空著一個位子。
許多人在宴會開始之時,便時不時看向這邊,發現那位年輕武夫遲到之后,都幸災樂禍,想要看看之后北境邊軍怎么為難他,但隨著宴會進行許久,那個年輕武夫始終沒有露面,眾人這才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其中有北境邊軍的年輕人想要開口發難,但很快便被那邊大將軍的制止,這讓許多人想不通,可此刻誰又敢在大將軍制止的情況下繼續做些什么呢
謝景山緩緩來到謝南渡身側,坐下之后,自報家門,“我也出自神都謝氏,論起來,你應當稱呼我一聲兄長。”
謝南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